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懊悔那一箭没有射死这个坏丫头。
清河王的父亲与阮湘灵的母亲庆德长公主是一母同胞的兄妹。
阮湘灵出身高贵,又是京城出了名的美人,嫁与清河王算是门当户对、郎才女貌。
这对表兄妹自小处得和冤家似的,清河王不喜阮湘灵的泼辣,阮湘灵不喜清河王的纨绔。
阮湘灵瞪了清河王一眼,转而面向沈介秋却变了脸色,笑靥如花。
“表哥,我知道你担心我的安危,其实不必特意为了我撂开公务——”
不等阮湘灵说完,沈介秋打断了她的话。
“你多心了,我专门出城来接你表嫂的。”
“啊?表嫂?”
阮湘灵、清河王异口同声道。
阮湘灵又羞又气,对静檀更没有好感,刚才竟然瞒着自己她的真实身份。
清河王艳羡沈介秋娶了个大美人。
“娘子。”
沈介秋走近静檀身边,解下斗篷披到静檀身上,“不远处有个行止亭,观山水美景极好,娘子随我同乘一骑?还是一同散步过去?”
静檀见沈介秋眼下两团乌云,他形容消瘦了不少,定是为了操持赈灾的事宜。
“妾乏得很,想补觉。”
“娘子与我心意相通,回住处同眠也好。”
沈介秋执起静檀的手,搀她坐上马鞍。
清河王瞅见阮湘灵眼红得滴血,难免暗爽,站在阮湘灵身旁与她耳语道:“媛媛,人家小夫妻新婚燕尔、浓情蜜意,可没有如你的愿啊?你之前说什么来着,说沈素律与你青梅竹马的情分,心里只有你一个人,看来是你一厢情愿了。”
“我不明白,我哪里比不上这个独孤静檀了,她那么卑贱的出身,不过是仗着有一副妖妖悄悄的皮囊,暂时蛊惑了表哥的心而已。”
阮湘灵忍不下这口气,奔向快要坐上马鞍的沈介秋,做作地装出崴了脚,“哎哟”
了一声,“表哥,我的脚腕痛死了。”
满心期待着沈介秋来扶她、关怀她、最好替她揉揉脚腕。
沈介秋干净利落地翻身上鞍,对阮湘灵冷声道:“我不是郎中,帮不上什么忙,先带我家娘子去歇中觉了。”
言罢,沈介秋扬鞭催马,夫妻二人一骑绝尘而去。
阮湘灵愤恨地嘟囔道:“小贱人!
敢和我抢表哥!
等着瞧!
有你好颜色看的!”
清河王从跌坐在地上的阮湘灵身边走过,阮湘灵朝他的身影“喂”
了一声,“给你个机会,扶我起来。”
清河王止步,负手而立,摇头道:“男女授受不亲。”
“我可是你未婚妻。”
阮湘灵美目中射出两道寒光。
“这时候你又想起是本王的未婚妻了?你瞧不上本王,本王也瞧不上你。
本王与你的婚约不作数。”
清河王轻笑几声,翻身上鞍,故意扯着马缰绕着阮湘灵跑了几圈,扬起道上尘土飞她一脸的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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