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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和二姑爷就先去偏房候着,家宴的时候再过去吧。”
说罢,那嬷嬷就神色恹恹地准备领她去偏房了。
“你这婆子怎么说话的?这是夫人的娘家,老爷是夫人的父亲,回自己家,还要我们去偏房等?”
云裳没忍住,指着那嬷嬷的鼻子就大声斥责起来。
刚刚她那语气,任谁都听得出不恭敬。
这是谢家,夫人不过出门七日,竟然连这些下人都敢甩脸子了。
一旁的谢宁眼神也沉了下来,饶是她平时如何隐忍,此刻的脸色也有些难看。
便是上门求见的客人,也没有如此轻慢的。
况且她早就传过信,她会在今日回门,可她父亲竟然半点不给情面。
那嬷嬷被云裳骂得愣了半晌,态度也好了些,面上还是一副为难的样子:“这可冤枉老奴了,咱们也就是做下人的,一切不过是按规矩办事。”
谢宁眼底浮现出一丝嘲讽的笑,看来这些都是郭氏故意安排的,就是为了给她一个下马威。
她受些委屈没关系,可今日是周显恩陪她一起来的。
她不能让他跟着一道委屈了。
她沉了沉脸色:“派几个人出来,再将沿途的杂物清理一下,我和我夫君要回门。”
那嬷嬷似乎没有动作的意思,只是转头吩咐人去扶周显恩。
不过片刻,却听得身后一道玩味的声音:“这国子监祭酒家的门阶,倒是比我周家的还要高。”
她一回头,周显恩不知何时到了她后,他正慵懒地靠在轮椅上,目光随意地望向刚刚开口的嬷嬷身上。
一旁的秦风仰着头,脸色不善。
论起官阶,他家爷可是压了这谢大人不知道多少级。
放在以往,这种小官连他家爷的面都见不着。
就算成了翁婿,尊卑有序,也是不可僭越的。
那嬷嬷一愣,没想到这坐在轮椅上的二姑爷口气竟如此轻慢。
她还未张嘴,就见他的眼神一点点地冷了下来,落在她身上跟掉了一身的冰渣子一样。
她下意识地打了个摆子,垂下头不敢再看他,只是嗫嚅道:“老奴去前厅问问,老爷和夫人应当快要用完膳了。”
她说罢就飞也似地走了,剩下几个丫鬟也都低着头,尤其是见着秦风腰间的短刀,和他一脸不善的神色,立马个个噤若寒蝉。
院子里传来噔噔噔的脚步声,来的不是谢浦成,却是突然冒出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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