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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柔眼底闪过一丝隐晦幽暗,虚弱呢喃:“宴淮哥,你怎么来了?”
薄宴淮蹲在地上将安柔搀扶入怀,温声细语地问:“有没有摔到哪里?我送你回病房,让医生好好检查一下。”
“不用了宴淮哥。”
安柔怯怯看了眼安凝,一副惊弓之鸟的害怕样,“我没想到姐姐竟然这么讨厌我......我只是想来给姐姐道歉......呜呜呜呜......”
她垂头埋进薄宴淮怀里,哭得伤心欲绝,不知道的还以为安凝把她怎么的了。
然而刚才安凝根本就没使劲,她倒是很想教训教训安柔,奈何她现在身体极度虚弱,根本就没力气推倒安柔。
偏偏有人信了。
安凝闭上了眼睛,不想去看那对抱在一起的男女。
安柔还在那儿装着:“姐姐既然这么讨厌我,肯定也不想我留我了,我还是走吧,免得碍了姐姐的眼。
宴淮哥,我这就回去办理出院。”
安凝眼皮掀了掀,出院?
她还真没想到安柔的心计已经到了这种地步。
明明刚才就是她要先动手打人的,自己不过正当防卫,反而被倒打一耙。
薄宴淮蓦地黑了脸,目光落在安凝沉默不语的脸上,心头莫名窒了窒,有种复杂的情绪在蔓延。
他顿了顿,声线沉沉道:“就算出院也不是你出院,你不用走,该走的是她。”
安凝死死咬住下唇,本就干裂的嘴唇被她牙齿抵住轻易地裂开口流了血。
铁锈的血腥味道在嘴里蔓延,安凝静静躺着没有说话,也没有质问或解释,眸光死寂得像是无论他们怎么安排自己都无所谓了。
她知道,再怎么反抗也不会有人信,何必浪费口舌,浪费精力。
只是薄宴淮,你真的、真的有这么在意安柔吗?
安凝闭了闭眼,脸色灰败。
看到这个样子的安凝,薄宴淮瞳孔微缩,手心里莫名刺痒,让他忍不住蜷了蜷手。
“你......”
有没有想说的?
这句话没能问出口。
在薄宴淮怀里的安柔察觉到男人的情绪变化,立刻开口撒娇:“可是姐姐现在还在输液呢,要是让她出院,她能去哪里呢?”
薄宴淮心里的那点不忍瞬间消散开,暗自懊恼自己又被迷惑了。
安凝这个女人不是最会装委屈装可怜吗?他明明知道她的本质,却还是在看到那张脸时被骗。
可笑至极。
想通了这一点的薄宴淮再次冷下心肠,不再多看安凝,一边扶着安柔往外走,一边随口说:“你放心,我马上让人带她离开医院,免得在这里碍眼,也惹得你不开心。”
安柔回头看了眼安凝,眼底的得意一闪而过,没被任何人捕捉到,她故作迟疑了一下,然后无奈地点头答应了:“......那好吧,不过宴淮哥,也要让姐姐好好治疗呀,她脸色看起来好白,比我都白了。”
薄宴淮冷嗤:“一个小病能有你严重?安柔你太心软了,她对你这样你还为她着想,不值得。
安凝最会装模作样,不用理她,死不了。”
“......好吧。”
两人相携着走远,男人身材挺拔颀长,女人身材苗条纤瘦,看起来格外相配。
如果一个不是自己名义上的老公,一个不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安凝说不定还会说一句白头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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