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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的,白灼也不在害怕李熠。
听李熠这么说,白灼仍旧放心不下。
怎么会不冷?昨个儿开始就刮起大风,这天眼看就要变了,这么下去,李熠的身体哪能受得了?“白灼,孤今晚想沐浴,热水泡一泡也就不冷了。”
李熠道。
白灼听着这句话,鼻子有些发酸,不过还是点点头。
她忧心忡忡想着怎么能弄些炭。
晚上烧热水时,太监王胜直接让白灼将热水提到他们房里,虽说李熠那日伤了王兴,但说到底,他们惧怕李熠,却并不敬重李熠,白灼不敢说什么。
王兴倒是醒过来了,只是伤势有些重,太医说了,至少要养上几个月才能完全好,白灼提着水进屋,就听到王兴的破锣嗓子叫骂着。
“一个废人罢了!
竟敢如此嚣张,看我日后怎么报复回去!”
王胜和另外一个太监王勇随口敷衍着,催促白灼为他们打好洗脚水。
这屋里可不像李熠的寝殿一样冷冰冰的,他们虽是太监,屋内却有炭盆。
白灼不敢多看,弄好水就快步走出来。
离开前,白灼朝屋子看了一眼,抿了抿唇提步离开。
等为李熠烧好水,已经将近亥时了。
“太子殿下等急了吧,奴婢这就添水。”
白灼忙的满头大汗,却只是随手擦擦,脚下像是踩了风火轮忙着,完全不在意自己累不累。
李熠走到浴桶前,拦住白灼,提起一旁的木桶,道:“孤自己来。”
白灼偷偷看了李熠一眼,目露感激。
李熠沐浴不喜欢有人在旁,白灼像之前一样守在外面,等李熠沐浴完,白灼才进去收拾。
夜色渐沉,忙完一切,白灼终于回了自己屋子。
躺在床上,白灼盘算着明日再去伙房要炭火,若是不给就去找杨柳想想办法。
如此想着,白灼很快便睡着了。
硬生生挺过去吗?“不是,太子殿下很好的。”
白灼拉着杨柳焦急道:“杨柳你帮帮我,你不是认识太医院的太监吗?你帮我从太医院弄一些治疗风寒的药。”
杨柳急忙抬手抹白灼的额头,担忧道:“白灼你病了?”
“不是我,是太子殿下!”
“啊?”
杨柳一呆。
“杨柳,等我以后再告诉你,你先帮我从太医院弄一些治疗风寒的药好不好?求求你了!”
杨柳忙道:“好好,我给你弄!”
白灼这才松了口气,不过她不能在浣衣局多待,忙道:“杨柳,等晚些时候,我再来拿药。”
说完脚下生风的走了。
杨柳有些懵,不过她记着白灼的话,正巧这时院中传来齐姑姑的催促声,杨柳拍了拍脸,一脸虚弱的进了院中。
白灼跑回东宫,刚进门就被王胜抓了个正着。
“丑八怪!
大早上的你跑哪去了?!”
白灼浑身一颤,她像往日一样,低着头看上去唯唯诺诺的,低声道:“奴婢本是想去领一些肉,好为王兴公公补补,但奴婢没本事没有领上……”
东宫一应用度几乎全断了,眼看着东宫膳房的粮食和菜就要断了,白灼这么说倒是也说得过去。
王胜嗤笑一声,睨着白灼一脸鄙夷:“倒没看出你这憨货还挺狗腿,放心,膳房的东西没了,我们自会弄来,你只管好好伺候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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