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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定信念之后,龙湘尽职尽责,也有点照本宣科:“我来问问你怎么能也向着越拂玲。”
她想了想,用自己目前合适的语调讲出她该有的台词:“明明是我们先见到的,旁人也就算了,怎么她一来,连你也要区别对待。”
龙湘一身红衣站在珠帘之后,北庭雪透过珠帘看她的脸。
真是素净淡雅的一张脸。
她嘴里说的那些话,似乎很不甘心别人偏向她那个姐姐,可那日她在王后面前表现出来的根本不是这样。
明明不在意,却又来表示不满,她到底在搞什么名堂,又到底想要什么。
总不会是看到越拂玲如今风光,有些眼热了,后悔了吧。
北庭雪稍稍坐正一些,他头很疼,身上没力气,却强撑着观察龙湘的模样。
她仍然穿着那身红色嫁衣,虽是嫁衣却极为简陋朴素,日常穿着也没什么不合适。
北庭雪那么敏锐,其实早从她的嫁衣里就看出一些不寻常。
以越拂玲对父亲性命的看重,可见他们父女感情是极好的。
北庭雪虽然没有经历过正常的父子情,但他在别人身上看到过。
龙湘成亲穿的甚至不如越拂玲日常穿的奢华名贵。
离火仙洲的宗主不该给女儿准备这样简陋的首饰和嫁衣,除非——他一开始就知道花轿里面的不是越拂玲。
北庭雪缓缓勾了一下嘴角,是否他总是不说,别人就真当他是个羸弱不堪的傻子了,觉得可以随意戏耍利用他。
“你笑什么?”
龙湘在外面听到北庭雪的笑声,心里有点毛毛的,忍不住摩挲了一下手臂,她一瞬间起了一胳膊的鸡皮疙瘩。
北庭雪音色清冷重复她的问题:“笑什么?”
还能笑什么?笑世人自以为是,笑人心卑贱沦丧。
北庭雪忽然站了起来,一步步朝珠帘走来,他走得很慢,很累,但气势逼人,龙湘都被骇得不断后退。
她在害怕。
有什么可怕。
她真当他是月圆之夜才知道她是假的吗。
她真正与死亡擦颈而过的那个晚上怎么不见她害怕,还一心背着想杀她的人在雪地里前行。
“止步。”
北庭雪声音没什么气力,但音色冷下来,龙湘立刻不后退了。
太子殿下抬手撩开珠帘,宝珠比不了他的手指素白漂亮,龙湘的眼睛从他的手顺着来到他的脸上,看到他苍白绮丽的面庞上,那双艳如血的唇瓣开合:“你哪里受了伤。”
龙湘一愣,呆了呆不解道:“啊?我没受伤啊?”
北庭雪蹙眉,穿越珠帘来到她面前,抓住她的手倾身在她身上闻了闻。
“你闻什么呢,别靠我那么近,好痒。”
她不舒服地闪躲,浑身发痒地想笑,被北庭雪拉住不许闪躲。
他一路探寻,直到目光转向龙湘身下。
龙湘忽然明白他为什么觉得她受伤了。
“别问。”
她倏地抬手捂住他的唇,“千万别说话!”
女子修仙之后,随着修为增加,不但可以辟谷,还可以不来月事。
北庭雪从不关注这类女子私密,但不代表他不懂理论。
他呼吸一顿,垂下眼睫,贴着她掌心的唇瓣动了动,眉眼之间萦绕起几分无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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