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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沈时晔怎么可能忍得住不吻她。
她铺垫了那么长,把旧伤疤剜开,赤诚地剖解自己,流这么多眼泪,原来都是为了最后这一句向他告白。
这些闪念浮现的瞬间,他五脏六腑都发酸发软,吻她近乎失了章法,勾出她水红的舌尖翻搅。
掌根扣住腕骨,深深压进沙发里面,将她密合地压在怀里,硬.挺的西装摩着她的身体,泛起一片好受又难耐的酥麻。
“他有没有吻过你?”
他吐息在她耳后,将那里抚得湿红。
“有……也没有。”
顾影唇舌都被吃得发麻,眼睛哪敢看他。
这种含糊其辞的答案最要命。
沈时晔目光一沉,骤然掐捏住她,捏的地方极具威胁性,“到底有没有?”
他资本家本色这时展现得淋漓尽致,贪得无厌,在她袒露了偏爱之后,还要借题发挥得寸进尺,审问她、要挟她,用来索取更多甜头。
“没有……”
顾影被压迫得胸闷气短,后背出了汗,还有另一个泉眼,也在汩汩冒汗。
她长腿无意把男人打理的一丝不苟的发型全部揉乱,只想捞他起来,“不可以的哥哥……我还在生病呜……”
她不知道,就是怜惜她生病沈时晔才收着了,不然她现在就会被他在这里干.死。
“不要紧。
发过汗,更容易退烧。”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舌尖搅着含混的水声。
顾影受不了这个,捂住两边烫熟的耳朵。
但她不听也得听,因为这水声的源泉就在身体里。
好可怕,昨天的床垫已经满到可以挤出水来,现在竟然还会这样,她会不会脱水而死?
因为已经亲身丈量过,他的口舌之技更上一层楼,不必提深处那颗小小珍珠被他玩得多可怜,落地钟的秒针不过才转过几圈,被压在沙发上身娇体软的女人已经不住挣扎起来,冰玉一样的水滴飞洒在午后洁净的空气里、洒在他昂贵的西装上,“呜……”
香槟色纱帘被海风吹得漫卷不止,许久之后才平静下来。
顾影身体一时收拢不了,自暴自弃地横陈在沙发上,由得他轻佻赏玩地看她。
后悔的眼泪从眼角滑下去,好傻,真是昏了头,为什么要心血来潮告白,明知告白在他时,正如一泓清水,能够互相看穿,不必拐弯抹角。
沈振膺这些年很少再直接过问埃克森的事务,一来沈时晔已经独揽大权,二来随着集团扩张,他也的确力有不逮的时候。
所谓年度述职也是个幌子,父子一年里能够碰面的机会少之又少,沈振膺是要来亲自确认自己的继承人还在正轨上。
培养一位合格的集团接班人需要天时地利人和,沈振膺曾经更看重人为的因素,给他足够的时间,他永远可以调教出合心意的人。
深石已经失去过一位继承人,沈时晔原本也不过是个备份而已。
然而在六十岁的人生关口,沈振膺忽然有了不确定感。
沈时晔在埃克森深耕这几年交出的答卷,让他不得不承认,他的长子的确是上天给他的好运,用来保沈家下一个六十年的长盛不衰。
这种预感,让他这一年放在沈时晔身上的目光更加密切起来。
他目光如炬明察秋毫,这一关注倒真的生出了危机感。
要知道一列火车的脱轨不在于车头偏离的那刻,而在于第一枚螺丝的松动、第一枚齿轮的错合,必须防患于未然。
沈振膺把雪茄捻了捻,倒插进烟灰缸里,“你身边的那个女人,最近养在了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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