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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拿得出她平时吃的药,也只有侯府,那个小宫女是侯府早就为她备下相助的。
谢沉珣慢慢从袖中拿出一盒百花膏给她道:“让嬷嬷睡前涂,用来祛疤好。”
她目光看他的手,脸颊慢慢靠回他硬实胸口,轻道:“姐夫总为我考虑周到,但苏夫人的事我也没什么办法,她和姐夫关系似乎很好,可丽妃刚失孩子,我替她说话没用,更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对我动手,姐夫会怪我吗?”
他是侯府主心骨,出什么事都由他顶着,双亲接连逝世也是他亲力亲为,沉着冷静,论起处事能力,万里挑一,否则也不会受重用至今,被手底下属敬重畏惧。
谢沉珣摸她的脑袋,语气淡淡道:“她既是做此事的人,你又何必对她心慈手软?侯府不会让你一个姑娘家吃亏。”
他对苏栀似乎没虞翎想象的感情深,虞翎手微顿了顿,慢慢去覆住那小盒百花膏,与他手掌相合,顺势问起他那天收到栀子花信的事。
谢沉珣微握住她偏凉的手指,没用什么力气,却已经是对她极为放纵,道:“她家长辈和母亲相识,偶尔会来做客,我见过几面,算是认识,前段时间她来信要见我,我回信给她父亲拒了,她小把戏多,不必因我觉得她是个好的。”
虞翎轻垂眸,苏栀连她姐姐死后都要来针对她这个唯一妹妹,心里想法不会是他口中的见过面算认识。
她收回手微掀开被角,她的裤腿仍然卷着,细白长腿微微蜷缩,有摔痕,还有膝盖下跪过后青紫。
虞翎给他看膝盖上的淤痕,道:“我也不知道哪里得罪过她,身子还是头一次受这么多伤,你看这些都是少的,别的地方还有,姐姐最多只让我抄书读书,我瞧着这些都觉得有些怕。”
作者有话说:微修妹妹有心疾,一出生就有这篇文真的超级狗血,我给基友说的时候,基友:?祈祷晚上十一点更新,不敢大放厥词这篇文姐夫应该不是新皇,但大概率会扶持傀儡皇帝侯府里谢沉珣是最不能惹的,严厉,规矩多,眼里容不了沙子,连两个弟妹都会怕这位严于待人接物的兄长,旁人更不敢多加言辞。
虞翎手里头能用的人少,一方面是她那位掌天下权势的爹爱看热闹,有意无意阻挡,另一方面就是她远居深山中,平日就不常与外界联系。
陆嬷嬷随虞翎多年,头先是皇贵妃派来,后又得圣上吩咐,留在虞翎身边。
她谨小慎微的性子注定她不会做太冒险的事,见到时间已经过去许久,谢沉珣还迟迟不出来,心中不免起疑心。
烛光被漏进门缝的凉风吹得微微摇曳,她小心翼翼,回内室偷偷看一眼,就见谢沉珣在给虞翎手肘擦药,心骤然一紧。
床帐轻遮身影,倚靠在谢沉珣怀里的虞翎在和他说宫里的事,时不时能得他嗯一声,他声音淡,却不嫌她说的琐事烦。
不像姐夫对妻妹的宽厚,像男人对女人的纵容。
陆嬷嬷心里有种不好预感,只竭力压下心中波涛滚动,要当做什么都没看见催促谢沉珣离开时,谢沉珣淡漠的视线忽然望出去。
寒风绕枯枝,发出呜鸣响,他手掌慢慢捂住了虞翎的眼睛,对她道:“陆嬷嬷年纪大了,侯府过几天会给你新挑个手脚利落的。”
陆嬷嬷额头鼻尖慢慢冒了汗。
虞翎愣住,似乎是不明白他怎么捂着她眼睛突然说这个,道:“不用的,陆嬷嬷陪在我身边多年,她说等我嫁人后再回老家,也没两年了。”
谢沉珣开口道:“亲人在外,总该思念。”
烛光微跳动几下,映出男人淡影,虞翎安静片刻,还是微了微摇头道:“姐姐离开后只有嬷嬷陪着我,我想和她再待两年,姐夫怎么突然问这个?”
谢沉珣视线从外边收回来,道:“上年纪的难伺候好,你要是想留着就留着,若是哪天出什么事,你也不能因依赖而让人继续劳累,早早送去享清福最好。”
虞翎一顿,轻轻应一声说知道的,陆嬷嬷知道他是在威胁她,使劲压着手抖,微退出去。
他手慢慢去放虞翎手上袖子,遮住擦伤的伤口,问:“还有哪疼?”
虞翎刚刚和他说自己身上还伤了好多地方,到处都是疼的,谢沉珣只缓缓开了那盒百花膏,给她试会不会缓解疼意。
“腰侧有点疼,其他地方凉丝丝的,都好多了,”
虞翎笑了笑,柔顺长发垂在他胸膛,她纤细玉指轻掀开衣摆一角,只露出小小一截瘦弱白皙的细腰,“这里涂过药了,嬷嬷说过段时间会自己消,不过姐夫当真和姐姐像,我小时候常心口疼,姐姐也总爱问我别的地方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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