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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博洲用上了命令的语气。
周晚似乎总会鬼使神差的听话,她张开了嘴。
许博洲弓下背,刻意拉近了彼此的距离,天边残留着晚霞最后的余光,此时两人的视线都有些朦朦胧胧,他笑着将薄荷糖轻轻扔进了她的口中,她的舌尖瞬间冰冰凉凉,一下子就清醒了许多。
融进夕阳里的周晚,看上去比白天更温柔娴静。
许博洲多看了她一眼,但暗暗的光影里,看不清晰他眼里的情绪,他直起背,带着她往院里走。
两人没走几步,周晚先听见大厅里传来了男人聚餐的笑声,高声说话的那位是她的父亲。
她焦急的扯住许博洲:“爸爸妈妈怎么会突然回来,他们看到我穿成这样,一定会很不开心。”
“别慌。”
许博洲拍了拍她的手背,镇定的安抚她:“我们走后院的门。”
今天周晚的打扮,如果被古板的周父周母撞见,一定会严厉的斥责。
作为乖顺的富家千金,平日里任何一件事都极其的讲规矩,从穿着到言行举止,从来没有犯过错,严格的活在父母的刻度尺里。
周晚边走边想去撕大腿后侧的蝴蝶纹身:“你怎么贴得这么死呀,我撕都撕不开。”
见她如此紧张,许博洲干脆停下脚步,蹲下身,借着院子里幽暗的壁灯,他一手扶住周晚的腿,一手小心翼翼的去撕纹身。
粘得太紧,她疼得差点喊出声,却害怕的及时捂住嘴,声音从指缝里发出来:“许博洲,你轻点,弄疼我了。”
“好了。”
许博洲撕开后,继续带着周晚往别墅的后门走。
但刚刚从花园小道里拐过去,周晚看见母亲和几个阿姨在后院里喝茶聊天,她吓得揪住了许博洲的衬衫:“怎么办啊。”
见前后都是死路,许博洲暂时只能带周晚先出去避避,但两人刚回身,周父却带着朋友往花园里走。
两面夹击之下,许博洲迅速将周晚拽进了旁边的杂物间。
这间房子是用来装清扫工具的,所以狭窄不说,里面还堆满了扫帚、拖把、浇水壶之类的工具,几乎很难容下两个人。
许博洲堵住了门,周晚则面冲他而站,距离近到像是要抱住他,可今天她穿得本来就轻薄,甚至腰腹、腿都露在外面,稍微贴得近,就能感受到对方肌肤的温度,仿佛每一寸肌肤都像在被火烫,她小腹上的汗水都蹭湿了他的衬衫。
逼仄的杂物间里,只有一扇最顶上用来换气的小窗,但高温难耐的酷暑夜,在里面多呆一分钟,就能热到难以呼吸。
可比难呼吸的是,周晚的双脚踩在后面的杂物上,站得很不舒服。
“抱着我。”
许博洲声音很低。
周晚浑身紧绷的站着,摇摇头:“这样不太好。”
虽然他们从出生就认识,熟到她觉得有时候并没把许博洲当成有攻击性的男生,但毕竟已经是高中生,身体都发育成熟,再有小时候这种打打闹闹的肢体接触,实属不妥。
“嗯,是不太好。”
许博洲低着眼眉,看着眼前摇摇欲坠的小身板,说:“但是情况比较特殊,我可以吃点亏。”
“……”
周晚诧异的看着他,千算万算都没算到,他反而觉得自己在吃亏。
突然,扫把的竹条刺到了周晚的小腿肚,她失去了平衡,跌到了许博洲的怀里,本能的选择抱住了他。
“我不是故意的……”
她刚想松开手,手却被许博洲狠狠扣住。
许博洲垂下头,盯着那个贴着自己胸口的脑袋,声音在滚热的空气里变得略微沙哑:“放心,我不会让你负责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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