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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裴昭怕自讨没趣。
再说,被人欺辱的过去一点也不光彩,说不定,崔珩也不想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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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落外的马车和厢房只隔了一扇墙。
卫婴听到卫铮铮的话,只觉得浑身冰冷,不敢看崔珩的表情,过了片刻,低声问道:“殿下,要卑职进去和卫铮铮说一声么?”
“说什么?”
崔珩平淡地笑着。
卫婴一时语塞,半晌才道:“说这个袖箭,是殿下给裴小姐的。”
“裴小姐都送给卫铮铮了,卫婴,你还要掺和什么?”
他不解道。
“殿下说的是,是卑职失言。”
卫婴连忙道,接着,不再言语。
夜晚的街道静谧,唯余马车辘辘的轮声。
崔珩看向窗外的月色,清透而灰冷,和当年乱葬岗时的月色一模一样。
从胭脂铺出来时就暗生的烦躁,直到此时,竟还未消去。
像是错觉一般,心脏开始抽痛,隐隐约约的痛,有如一吹而散、散而复还的山雾。
青年抽出流淌着银光的匕首,慢慢握紧。
锋利的刀刃嵌进掌心半寸,痛得他冒起冷汗。
可竟还是掩盖不了左胸的抽痛。
崔珩叹了口气,用素帕擦拭着刀刃上的血渍,掀开车帷。
“陈家问斩时多派些人,本王总觉得会有变故。”
“卑职明白。”
卫婴恭敬地答复,接着,大惊失色,“方郎中!
快过来!”
坐上马车后,方觉夏眉头紧皱:“这伤口是殿下自己弄的?”
“不该问的别问。”
方觉夏专心地止起血,包扎完后,还是忍不住规劝道:“殿下,某虽是郎中,医术也算得上首屈一指,但相思病什么的,某并不擅长。
毕竟,心病还需心药医。”
“相思什么?”
“相、思、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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