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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涟漪是小人之心,但慕云汉却是个君子,他脱了上衣坐在床边,当真自始至终也未回头看一眼。
而沈涟漪则诧异地望着他结实的身体上交错的长痕,积年的伤疤至今仍如此明显,当年又该是伤得多深啊!
她咽了咽口水,不由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伤得这样多?”
若是慕云汉此时回头,便能看到她一身的雪白皮肤都羞红了!
慕云汉感受到她软嫩的指尖抚在他后背的伤口上,身子一震,低声道:“陈年旧伤而已,不值得一提。”
可他话音刚落,两条雪白的手臂就像两条白蛇似的缠了上来,沈涟漪贴着他耳朵道:“相爷真叫人心疼。”
慕云汉脑中一空。
她馨香的身体贴在他的后背上,像一团火似的笼着他,烧着他,一种从未有过的酥软麻麻地略过心底,他喉结滚动,声音暗哑道:“多此一举……”
“喜欢你嘛……”
她的语气依旧是玩笑般,可眼中却满是认真。
他别开头扬声道:“端水进来!”
不一会儿,丫鬟们端着水盆巾皂鱼贯而入,虽然貌似眼观鼻鼻观心,规规矩矩,但沈涟漪还是注意到其中一个眼珠微动,似乎是在用余光打量着他们情意惓惓的模样。
“相爷,奴家身上酸痛得很……”
她攀着他的肩膀娇声低语。
心道,想不到他脱了衣衫,身上倒是结实得很,果然是个习武之人。
慕云汉会意,亦柔声道:“是我不好,一会儿我帮你看看。”
随即对那些丫鬟道:“你们下去吧,不必伺候了。”
为首的丫鬟似乎还有些犹豫,但又担心露出马脚来,终于还是带着几人走了。
听着她们的脚步声消失,沈涟漪悄悄松了一口气,而慕云汉仍不放心,起身又在门后听了一会儿。
等他确认安全回来时,沈涟漪已经将他的黑色绸衣外袍严严实实地披在了身上,只露着一个脑袋。
她眨眨眼,脸上还带着未消的红晕,道:“安全了?”
“嗯……”
他垂着眸子不去看她,自顾自地从地上捡起衣衫来穿上。
“那我们今夜还去么?”
“先歇息一下,三更再去吧。”
他坐在床边,又恢复了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色,不知在想什么。
沈涟漪虽然时常厚颜,但也是看着慕云汉心情好的时候逗他,现如今他坐在那里一脸严峻,自己当然也不想自讨没趣凑上去,方才她叫了半天,两扇肋骨都痛,索性躺下补个眠。
慕云汉思索一阵回过头时,她已经睡着了。
她睡着的时候,身子微微蜷着,红润的小嘴也不会说出那些惊世骇俗的话,很像只乖猫。
连他自己都没发觉,望着她的时候,他唇边多了一丝温柔的笑意。
夜深至三更,慕云汉轻轻推醒了她:“我现在去,你在这里等我。”
“嗯?不行,我需与你一起!”
沈涟漪睡眼惺忪,神智倒很庆幸,坚持道,“你自己去了,万一暴了,可就完了!”
“也罢,那你快些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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