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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秋砚没能理解,但终是没有忍住,叫住康伯问:“康爷爷,和我一起上岛的那个男孩,他也住在这里吗?”
听到称呼,康伯表情没什么变化,只是更为友善地回答了他:“他不是住在这里的。”
宁秋砚问:“那他是来岛上做什么的?他是不是做错什么事情了?”
康伯微笑着退了出去,没有回答这个宁秋砚不该问的问题。
房间里就剩宁秋砚一个人了。
地毯很软,洁白的床品看上去也很软。
床头还插着一束新鲜的黄色小花,可能是作为欢迎客人的心意。
宁秋砚脱掉外套和靴子,又摘了帽子,朝窗前走去。
这里真奇怪。
竟然就连客卧的窗帘也拉得严丝合缝。
宁秋砚拉开厚厚的高至天花板的窗帘,透过透明干净的玻璃窗看外面。
他看见房子后面有一个淡蓝色的湖泊,湖面上浮着一艘小小的船。
湖的对面则是绵延的山脊。
在这种安静得孤独的环境里站了一会儿,宁秋砚拿出自己的手机。
信号栏冒着感叹号。
他好像正式和外界失联了。
这天宁秋砚没能见到关珩。
整个下午,他都因为没有网络无事可做,在房间里用手机玩单机连连看。
之前在公交车上听的那首歌的旋律很打动他。
他很久没有摸过吉他了,本想借来渡岛献血而不用打工的这两天时间,弹一弹吉他顺便熟悉那旋律,但现在手受了伤,一时半会儿也弹不了了。
好在渡岛的餐食特别美味,来给他处理伤口的那位医生人也不错,与康伯一样,对他的态度都非常和蔼。
只是在挽起袖子抽血的时候,宁秋砚感到了一丝窘迫。
出门前他没怎么检查仪表,也没发现自己的毛衣袖口已经起了很多毛球。
这件毛衣是手工编织,非常暖和,他穿了很多年。
最近是生活低谷期,导致他习以为常根本没有注意过这些细节,这时才惊觉它到底有多破旧。
“你有纹身。”
医生姓凌,戴一副眼镜,像没看见这件起球的毛衣似的,问,“你看着不像是会纹身的人。”
他们现在抽血是用作第二天正式献血前的检查,康伯已经提前和宁秋砚说过,所以他很配合。
宁秋砚光滑细腻的小臂内侧,有一个刚纹不久的纹身,冬天整天都穿着长袖,还没给人看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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