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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低头就见他亮晶晶的眼珠子,和那副没脸没皮的笑容。
况小明跃跃欲试:“再来。”
褚瑞:“……”
他不会以为我在和他玩耍吧?
褚瑞想到这里,燃起的怒火噗呲一声,被冷水浇灭了。
他本打算这两天就跑路的,昨晚这个事儿一出,证明自己又被鬼盯上了。
我怎么就是个易招鬼的体质呢?
他百思不得其解,算了算了,况小明不走就不走吧,这只鬼也算他在鬼界的鬼脉了,没准有用得着的地方呢。
褚瑞这样安慰自己,认命地驮着老大一只鬼。
厨房里只有余婶一个人。
褚瑞趁她不注意,低声和趴在肩上的鬼说:“快,和你妈打个招呼。”
况小明似乎没听清,疑惑地扭过头:“?”
褚瑞挑眉:“你做鬼太久,六亲不认了?”
况小明眼底的茫然不似作假,他正想再说些什么,就在这时,余婶扭过头看向身后。
余婶说:“是你啊。”
她的视线只落在褚瑞身上,完全忽视他肩头趴着的况小明。
看来况小明没有说谎,别人确实看不到他。
褚瑞站在门口:“余婶,大叔呢?”
余婶淡淡地说:“早上出去了。”
况村长是村里的主心骨,里里外外少不了他,不在家也正常。
褚瑞“哦”
了一声,问:“院子里怎么有那么多纸钱。”
余婶收拾碗筷:“我不知道,别家吹过来的吧。”
好敷衍的解释。
褚瑞又说:“我昨天睡觉听见奇怪的声音了。”
住在同一个院子里的村长夫妻,也许能对昨晚的诡异事件提供一些线索。
当然,他们也是重点怀疑对象。
褚瑞挺直腰背,认真盯着余婶,不放过她每一个微表情。
余婶淡淡地说:“老况杀了两只鸡。”
“杀……鸡?”
他愣了一下,“不是,我听见有人在踢门。”
“哦,这个啊——”
余婶今天话匣子打开了,竟也没表现出不耐烦,她停下来想了想,用那种司空见惯的语气说,“那是孤魂野鬼踢门来了,你千万不能开门。”
褚瑞以为自己听错了:“啊?”
“不要紧的,等她下了葬就好了。”
褚瑞一头雾水:“啊?谁下葬?”
“那个疯女人咯,死了。”
余婶边收拾碗筷边说,“老况一大早,就被叫去处理了。”
“什么,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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