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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下,站在她面前的小道士就陷入了纠结。
徐子澜内心在走还是留之间来回摇摆不定,跑的话他就是懦夫,不能去泽屿,但能让宋姑娘不受人残害。
不逃,输了比赛宋姑娘会委身于人,赢……
他好像并不能赢。
握紧剑柄,心下一沉,眉目也紧拧了不少:“好,我们(逃)——”
“遇事就退,并非长久之计,而且,你觉得你会输吗”
徐子澜不假思索的点头:“嗯。”
宋弋清:“……”
“我怎么可能能赢我连弘屠的铁球都挡不过,一定不是他的对手。”
徐子澜泄气耷着头颅,墨色长发随风飘逸,整个人无比沉重:“若是因为我让宋姑娘清白受损,在下就是一死也难辞其咎。”
“所以还是跑吧”
宋弋清觉得徐子澜真是自暴自弃了:“是我自己要你跟他打的,你只管比试,不管输赢,输了后果我自行承担。”
“怎么能只管比试”
徐子澜小声反驳,清秀的面庞上是不甘的倔犟:“我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宋弋清失笑:“那我的小蚂蚱,今天先把这套剑法学会了再说吧!”
“那我学会了能打得过弘屠吗”
徐子澜瞬间顿感鞭策。
宋弋清的回应总是模棱两可,但又在无声无息中给人期待:“那得看你想不想打得过他”
徐子澜果断颔首:“我想啊。”
练了一天的剑,徐子澜胳膊和腿都要废了,整个人软绵无力的跟在宋弋清身后,路上的打更人正好打到了亥时。
“好饿,宋姑娘,我等下能多吃你两个馒头吗”
宋弋清在前,徐子澜并未见她脸上那明艳生动的笑意,只听女子说了一声,语调清甜:“可以。”
店内的人不少,大多数是为了来看传说中那位天女下凡的女子的。
宋弋清被人围堵着,冷淡的望了一眼苗疆那几位女子,按理来说她们不像是会看热闹的人,能留在这儿,想来是有其他的阴招。
徐子澜将宋弋清护在身侧:“烦请大家让让。”
他的性子太软了,并没有人听他的话,人群反倒是有一拥而上的趋势。
人群中喧闹不绝于耳,皆是在让宋弋清揭面,有些甚至言语粗鄙不入流。
徐子澜握着剑:“让开!”
众目睽睽之下,少年英气勃发,气势浑厚,在场大多未习武的普通人,看个热闹也不敢造次,让出了前路。
唯有一人色心较重,抬着粗壮的手腕就朝着宋弋清脸抓去:“我今日偏要看看长什么样儿。”
淫笑的脸并未得逞,因为被徐子澜止住了动作,徐子澜一只手扼住大汉的手腕,另一只手推出剑身,锋利的剑立刻抵在那人侧颈处。
在十日之前,徐子澜断不会想到,自己居然会用剑逼着人的脖子,而且还是对一个未习武之人。
“难不成你还敢杀了我”
少年眼中多了几丝锐利,琥珀色的眸子也转暗,催动剑身在大汉脖子上划出一道细微的血痕:“你要试试”
男人见了血也消停了,冷嗤了一声:“大家都看见了,他们修仙之人仗势欺人、草菅人命,简直是不把我们当人,还说什么修仙是为了保护天下,简直是贻笑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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