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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瞧着那匹马就要奔到林子里去了,就只得无奈上马,缰绳一甩赶了上去。
借着两匹马间的距离,他踩着马背翻身跃起,将自带的匕首插入这疯物脖颈,同时将马上的人抱了下来。
这才认出人来,竟是那个申氏——她的模样明显是受了惊吓,握在袖间的双手和筛糠似的抖动个不停。
饶是如此,却还要强装镇定地与他道谢。
他忽然有些想笑,不过还是憋住了,本着君子风度,提议送她回去。
申氏默然点头,没走几步却又问他那被杀了的小母马该如何。
他就回头望了会,不禁跟着正经思考起来——其实按着他在益北的习惯,除非是养了多年的宝驹,像这种没什么作用的,自然是分肉吃了。
又想着这话出来兴许会吓着她,也就沉默回身。
身后的人后来倒是老老实实跟着了,可那道灼热的目光也着实逼得他有些不自在起来,再多行了几步路,他终于忍不住回头问她,“为何要盯着我看?”
这问题或许又吓着她了,她没有回话。
他禁不住笑了两声,只得继续往前走,莫名还有些放松。
等到了草场中央,正瞅着刘郢过来,大大方方同他打了个招呼。
他实在不屑这一套,遂没遵着规矩给他这个太子行揖礼。
申氏上前去解释了两句,刘郢的脸上看起来也都还算镇定,可唯有之后将媳妇拉到身后的动作,到底还是暴露出了情绪。
但也就那么一小会,后又自如地和他寒暄起来。
他的心中益发厌恶这般做作的交际,索性直言拒绝了这个弟弟的邀请,不想刘郢也未显出半分羞恼。
夫妇二人由此离去,他也并未久留,回身牵上了自己的马。
才迈了几步,脚底踩着个硬物,等捡在手里,才发现是枚步摇——方才申氏长发尽数散开。
这东西就只能是从她脑袋上掉下来的了。
他片刻失神,鬼使神差地收进了袖中,想着等往后再单独遇见,就将这东西还回去。
她们女子,不是都很在意这些饰物嘛?
这事过去没几天,他的安生日子也仿佛到了头,和钟元君的婚事再一次被提起,不过是一道圣旨颁下,撤销了这桩婚事。
他舒了口气,觉得终于能逃过这些。
没成想到了年关大宴,徐太后竟也开始操心起他的婚事来。
郑皇后马不停蹄操办,听说这些时日已经从官宦家选了好些女儿,最后留下的几个,还专让他去挑选。
不过都是一样的人,选谁都没区别,他遂拒绝了这邀请,只让皇后作数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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