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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长歌显然是被警告的话语冷不丁说的反应不过来,过了半响才故作无趣道:“兄长这样生气做什么,年年不过是开个玩笑,年年不再提母后就是了。”
许长衡看了自家妹妹许久,肩膀微耸,长长呼了口气,语气却温柔了几分:“年年,兄长知道你现在有很多疑惑,但是兄长只是想让你快乐长大,其余的事情就让兄长解决好嘛,日后兄长都会告诉你的。”
说完,轻轻将许长歌拥入怀中,拍了拍她,然后又转身回到了那宴席宫殿。
许长歌面无表情目送自家兄长远去,心中暗自有了自己的计量。
不多时,宁府的一处院子里就开始了一顿鸡飞狗跳。
“正月初七,巳时三刻,园中用茶,最爱饮徽州瓜片。”
“酉时一刻,独坐小花园垂钓半个小时,得鱼四尾。
鲶鱼、鲈鱼各二。”
宁言之读着手中的字条,偶尔扫一眼低眉顺眼地站在书案前的墨青。
墨青不用抬头也能感受到,宁言之身边站着一脸小人得志的墨蓝。
“墨蓝说,这是他无意间在你的房门口捡着的,你可有什么想说的?”
宁言之终于读完,放下手中的纸条,面无表情地看向墨青。
墨青眸光微闪,低头道:“回公子,字条确实是我写的。”
“阿青,你这般关注公子的饮食起居,还特意事无巨细记录在案,究竟是何居心?”
墨青眼珠子转动了一番,实在绷不住了,回怼道;“你不过是眼馋我吧了,我是何居心,难道你真不知?”
墨蓝闻言,脸色微变,有些涨红道:“我如何会知?”
“你不知就少说几句。
我记得是公子的起居事宜,又不是你的。
公子都没说什么呢,你跳脚做什么?”
墨青不客气道。
墨蓝气的涨红了脸,求助般看向宁言之。
宁言之依旧平静得很,抬手在桌子上轻敲两下:“所以,你记这些,到底是……”
“额……就是小公主……她攥住了我一些把柄,我迫不得已才记录的。”
墨青咬了咬牙,终究还是将远在秭归殿的许长歌供了出来。
“你们如何传递的?有什么把柄呢又?”
宁言之扶额,只感到一种无力感,这种事情确实是宫中的那位殿下做出来的。
“我保证之前的只是写了一些饮食起居,并没有其他东西,把柄……把柄就是,我心悦小时候的一个玩伴,就是大殿下身边的侍女,上次在宫门口相见,被小公主看见了,殿下说如果我不帮她,她便要偷偷告诉太子殿下,让我再也见不到我的小玩伴。”
宁言之顿时更加不知该说些什么。
“殿下上次对我写的非常不满意,这次说二月初二会偷偷与我在茶楼见面,到时候便将我那玩伴也顺势送出宫。
公子要是觉得我有问题,便将我驱除出府吧!
我也知道不该如此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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