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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闭上眼,似是深思,半晌又问:“你师父师母从何而来?”
“…不知…师父、师母很少提及过去…”
老者稍皱眉,似是感到失望。
“昨夜你说你师父死于非命?”
侧位老者朦胧眼球在眼中飞速挪了几下。
“…是…被人…一刀…毙命…师母未下令查验,便、便入了棺椁…”
“你师父或师母可有人姓姜?”
“不…师父姓乔,师母冠夫姓…本姓好像是,齐…”
老者忽然睁眼,有所洞察一般。
“齐?”
侧位老者眼神更加黯淡朦胧,越发显得筋疲力尽。
老者将手掌再次贴到侧位老者额头上,语气加快追问:“你师妹和大殿下什么关系?当下要去哪里?”
“…西…梁,两人……两人——”
听着逐渐磕绊的语气,老者皱了皱眉,趁着侧位老者灰眼彻底黯淡前交代了句:“想办法引他二人去西方的平宿。”
语讫,灰眼老者彻底合了眼,没了一点活人的生气。
白发老者顺手掀开那人身后的车窗帘,看向路侧银杏的烁烁金黄,脸上终于露出半分惬意。
跟在车旁行进的侍卫注意到微启的车窗,立即喝马上前,恭敬询问:“子书先生,是否有消息要传?”
子书彦从取了个空白木牌,交给一身蓝衣的侍卫,下令:“照旧投到最近的官驿去罢,寻了这些年,终于有了眉目!”
——
再见都哲,已近黄昏。
姜馥迩刚跟着邶恒向南凌的城门官递了身份腰牌,就听到城门外由远至近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瞧着邶恒漠不关心地向前走,姜馥迩拉着空马车靠旁等了片刻,直到都哲笑呵呵走近。
“还以为你们会在郊外驿站歇脚呢,怎么走得这样急?”
姜馥迩起初也没和都哲说太多安排,只道是一路向西,所以都哲这般问倒是也不奇怪。
“郊外多少不敌城内安全,带着这么个刺儿头,怎么也要小心些。”
听着小师妹略带埋怨的调侃,都哲憨厚笑起来,同姜馥迩一起快走几步去追赶邶恒。
“小师妹,来的路上我看有不少人都往东去了,也不知是不是为赶集。”
都哲挠了下略带胡茬的右腮,心不在焉道。
只不过姜馥迩没见过什么热闹场面,自然对此不怎么上心。
她没搭话,仍跟在邶恒身后左右张望可供落脚的客栈或憩坊。
“这南凌还真是不大。”
都哲没话找话似的,边回头看了眼刚走过来的城门方向,“再往前又到城门了…这里外里也就算是个巴掌大的地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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