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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言停下脚步,盯着晚宁看,看了半晌,终于说出口来,“早知我自己来擒她,还少生事端。”
晚宁知他只是太在意自己,挽起他往前走,“你自己来,她看见你便跑,要么跑掉,怎么跑掉亦未可知,给你一爪子迷药,那瓷瓶里的丸子塞你嘴里呢?要么,被你抓住,心不甘情不愿的关进牢里,想问点什么就难了,总不能重刑打死了去。
可如今,我看她是心甘情愿被抓的,过几日,我再去与她聊聊。”
“你可知你险些丢了命?”
顾言拉住她,扳过她的肩头,让她转向自己。
晚宁此时看着顾言忧心的神色,抬起手轻轻拂过他拧紧的眉头,“我不怕。”
临瑶
侍卫们找了担架来,把满脸血迹的叱罗桓抬到了风如月风清日朗的竹林院落里,那血迹混着茶水渗在叱罗桓的衣裳里,顺着茶水的路径,染红了他整整半边衣袍。
风如月原本在鼓捣着准备用来养蛊虫的罐子,丁零当啷地各种擦拭,检查封口。
暮然一抬眼,看见三四个侍卫抬着个人进了院子,那人还半边身子都是血,放下手里的罐子,赶紧走出去瞧。
走近一看,竟是夜里那个活奔乱跳还吃了不少鸡爪子的异族人,扇子来回指了指几个相互对视却不知怎么描述的侍卫,又指了指叱罗桓,“这是……阿言打的?”
侍卫们对这说法惊异了一瞬,其中一个忙解释道:“大人,这人……我们也不清楚,夫人让我们把他送到这来,还有这个瓶子。”
那侍卫把半掌大的瓷瓶递给风如月。
风如月狐疑地接过,又上前瞧了瞧叱罗桓,见他头发里还卡了些瓷片碎屑,额头上方的发缝里有几道划伤,他用手指翻开他的眼皮看了看,“嗯,疯了。”
他打开那个瓷瓶,四周张望了一下,摘来一片巴掌大的叶子摊在掌中,把里面的东西倒在叶子上。
四五颗银白的小药丸子簌簌滚落,风如月蹙眉一瞧,把小瓷瓶放在了手边的花架上,走到泉水边,一只手沾了点水,滴在了那些小丸子上面。
那些小药丸迅速化开,溶作几只会动的,软乎乎的半透明的小虫。
见了这个,他居然有些兴奋,大步走进屋里,拿了个罐子,把它们连同叶子一起塞了进去。
他把那罐子盖上,细细封好,回到院子里,几个侍卫正满脸好奇地看着他。
于是吩咐道:“别猜,别碰,把他抬进去,手脚捆好。”
侍卫们除了好奇也不敢多问什么,听从吩咐便是他们的职责,道了声是,把叱罗桓抬了进去,又照着风如月的指示放在到床榻上,手脚并拢,捆了个结实。
风如月见他们捆好了,拉过来一个侍卫,“回府里把这异族人的药取来,快点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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