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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吗?”
文山红着眼眶问徐然。
“什么?”
徐然不知道文山问得那一方面,是自己被火烧还是自己重塑皮肤时。
文山强压下自己的心疼,“换这身疼吗?”
“疼啊,师傅,三年的时间日复一日的,一寸一寸地修复,最初的样子真的很吓人,后来用蛊虫一点点啃咬,又是泡药浴,已经被药味腌入味了。”
徐然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诉说自己这三年的苦难。
许是见到从小将自己带大的师傅了,徐然说着的时候,没忍住哭了起来,太疼了,已经是她快要受不了的程度,被咬了不说,那个药浴像是用盐在搓洗自己的伤口一样。
文山听着徐然轻松的语气,眼泪哗哗地往下流,心里更不是滋味,早知道当初离开晋国的时候,将徐然一并带走了。
亦或是将北慕嵩看紧点,没有软骨散,自己的徒弟怎么会受如此大劫。
文山上前一步轻轻抱了一下自己的小徒弟,拍拍她的后背,以示安慰。
“师傅,都过去了,现在已经不疼了。”
徐然哭够了,看着文山鬓角处的微微白发,师傅已经老了,虽说没有自己父母年迈,但也是个半截入土的人了。
“师傅会替你讨回公道的。”
文山此时的眼神恨不得杀了宁言。
“别为了我开战,受苦受难的是无辜百姓。”
徐然深知战争给普通百姓带来的苦难,当年在南部八城时看得太多了。
“为师不是这个意思,怎么会如此草率呢,只会搅得他宁言小儿苦不堪言。”
文山自是不会如此莽撞,不然也不会能在短短半年时间拿回了整个北境,全靠前十多年的布局。
————
中都城内,自从白,严,傅三家出逃后,整个皇城内都议论纷纷,有人说长公主要反,当初宁言的帝王就是宁晋溪给宁言的。
也有人觉得是这三家人被皇帝秘密处理了。
皇帝没有说话,没有人敢放到明面上讲,皇帝以这三家人都生病为由,免了他们的公务,只是大家都知道是这三家人不会回中都城了。
宁言派出去的人,都没能回来,不得已再次派人去看看,但是他心里也是知道宁晋溪他是抓不住了。
为今之计,只能先再人抓些婴儿来炼制丹丸了,虽说效力大不如以前,可总比没有强。
派了不少人去更远的府郡偷婴儿回来,一时间晋国上下都在丢失婴儿,整个晋国人心惶惶的。
只是效用真的越来越差,以往的三科,到后面直接一把,都没有多少用,眼睛越来越模糊,身体越来越不行了。
气得宁言杀了好几个江湖术士。
“再不跑,死得可都是我们了。”
几个内官打扮的人,揣着包袱,行色匆匆地走在夜色里。
“疯了,真是疯了,我就说当初不应该说用婴儿做药引,现在这样真是作孽啊。”
其中一人说道。
“你这老家伙,现在马后炮,当初皇帝赏赐的东西,你是一个没少拿,反正作得孽,你也有一份。”
一个稍稍年轻一点的术士看不惯那老术士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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