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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芬珠咽下嘴里的小笼包,回道:“我今儿要去外头巡视一下我的嫁妆铺子,还是穿得沉稳些好。”
胤禛点头:“这样啊,我今儿下午要去趟理藩院,可能会回来得迟些,你别着急。”
泰芬珠好奇道:“五弟是不是就在理藩院当差?昨儿五弟妹说五弟如今时不时就要蹦出几句蒙古话。”
明明五弟之前已经都说汉话了。
胤禛笑道:“汗阿玛说五弟了解蒙古,蒙语流利,所以就派五弟去监管理藩院了,我得和五弟去取取经,总不能见了人家蒙古王公,连恭维的话都说不出来。”
泰芬珠脸上漾开笑容:“您这么聪明,肯定很快就能搞清楚。”
胤禛自信地颔首:“我也觉得我一定行。”
送了胤禛出门,泰芬珠带好人手乘马车到了昌多皮毛铺子。
掌柜金译恭敬地领着泰芬珠上了二楼,把账目都拿了出来。
泰芬珠仔细算了算,这掌柜可以啊,她在宫里待了这么久,账目基本是能对得上的,这是不求银子另有所求吗?
合上账本,泰芬珠赞许道:“你不错,我阿玛夸奖你忠心能干,确实如此,我记得你有个儿子,这几年在考科举,功课怎么样?”
金译苦笑道:“不瞒福晋,小儿不是个能静得下来的性子,为人倒是能说会道,可是功课却总也不好,奴才也是苦恼得很。”
泰芬珠了然点头,金译好不容易中年得了个儿子,一心想要儿子转换门庭,他家是汉军旗,祖上是辽东汉人,爷爷就在乌拉那拉府的产业里效过力,这是想求个官身了。
泰芬珠笑道:“我记得你儿子叫金宏,身子骨怎么样啊?”
金译连忙道:“奴才那儿子自幼就活泼好动,身板子健壮得很,虽然嘴甜但是心眼儿实诚。”
泰芬珠笑问:“你是想让他留在京城做个官儿吗?”
金译抿抿唇,如实说道:“奴才情知小儿留在京城难有作为,也愿意叫他去外头拼搏个前程,只是奴才就这一个儿子,儿媳进门一年还没个喜信儿,奴才想等有个孙子了,再用银子给他捐个官儿!”
他爹只是老实的普通旗人,家底子也薄,他凭借着爷爷和福晋娘家以前的关系进了这铺子,踏实干了这么多年才熬到掌柜,金译最是明白这京城勋贵有多少,他儿子在这儿难熬出头,还是外地更好,借一二分福晋的势就能坐稳官位,慢慢往上爬。
泰芬珠笑着点头:“金掌柜,我娘家三哥如今在步军统领里当差,要不先让金宏跟在三哥身边转悠转悠,认识些人,也是练练心性。”
金译惊喜道:“奴才多谢福晋。”
他听说了四阿哥要封贝勒的消息,原本只是想等到儿子去外地时,能用一用贝勒府的名头,要是这两年金宏可以跟着三爷认认这八旗的老爷们,长长见识,那自然最好了。
泰芬珠随即问了些铺子里的情况,金译都对答如流,对铺子里的伙计都如数家珍,确实用心,他儿子要是学了他一些品格,值得给个前程!
晌午时分,泰芬珠到了喜家酒楼,进了包间就看到三哥富存。
富存笑着行礼:“微臣给福晋您请安了!”
泰芬珠笑盈盈地坐下:“三哥这是在打趣我了,快坐,你怎么不让上菜啊?”
看着泰芬珠吩咐人叫摆膳,富存乐道:“福晋气度非凡啊!”
把其他人打发出去,泰芬珠认真道:“三哥,我给你找了个差事,我打算让我铺子里掌柜的儿子跟着你,你带一带他,过几年寻个门路外放做官。”
富存不解:“我现在就可以托关系把他安排到外地,只是品阶不会太高。”
泰芬珠笑着摇头:“金掌柜还等着他儿子给他生孙子呢,再说了你帮我调教一下,看这人到底怎么样。”
富存点头:“随你吧,这一两年还行,我打算再在京城干两年然后外放,阿玛说他想法子把大哥调回来,让我出去攒几年资历。”
泰芬珠想了想:“这很好啊,不去外头待几年,光在京城熬资历可不容易往上走。”
富存叹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有些放心不下额娘和你。”
泰芬珠挑眉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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