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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身上迸发出无尽的青春活力,许雁置身其间,恍然产生青春倒带的错觉。
他的青春也是无比精彩的,有帅气的同桌,成绩优异的意中人,虽然无疾而终,但至少和对方一起度过了绝大多数的高中时光。
许雁跃起,急促地喘气,落地转身,而后看清身前沉默寡言的舞伴,呼吸骤停——
是顾槐松。
不同于平日的板正,顾槐松解下白衬衫的前两粒扣,露出精雕细琢一般的锁骨,颈间红绳若隐若现,一块水头上好的美玉压弯了红绳。
许雁和对方缠绵时,趁顾槐松熟睡把玩过这块玉,半块圆弧,阳刻了一丛松。
他的高中同桌,兼心心念念的心上人,目前是纠葛不清的炮友。
顾槐松亦沉默地打量他。
许雁满头缀着亮闪闪的汗,额发湿哒哒地粘在脸上,酒吧光线昏暗,一簇头顶的灯光直直映入许雁眼底,白晃晃一抹。
顾槐松心底却弥漫着化不开的幽暗情绪。
许雁有点不自然:“你怎么来了?”
“刚才凌沛给我发的消息,说你在酒吧,问我要不要来。”
顾槐松沉声说,竭力压抑情绪。
许雁暗骂凌沛瞎办事,面上讪讪:“那班长你会跳舞吗?”
“不会。”
顾槐松如实陈述。
许雁心里一喜,正想顺着台阶下,让他去卡座歇息,却听顾槐松接着说:“你可以教我吗?”
他目光真诚,不似作假,像极了努力汲取知识的好学生。
“行。”
许雁说,“你跟着我的节奏跳。”
然而两人都是跳舞门外汉,只晓得顺着节奏蹦。
区别只在于许雁如鱼得水,放得开,跳起来不遗余力,衣摆上扬,小腹若隐若现。
顾槐松试着跟着节奏跳了一会,仍不得其解,笨拙地摆动手臂,动作僵硬,像乱舞的木偶。
许雁噗嗤笑开了:“要不你还是去下面看着吧。”
顾槐松脸色转阴,没头没脑地道:“你只愿意和他跳。”
他风尘仆仆赶来时,在台下看许雁和那个青涩的男生笑得开怀,跳了一曲又一曲。
没等许雁弄明白他的话,手腕就被扯住,拉下了舞台。
“?”
许雁懵了,顾槐松却没解释,径自扯着他出了酒吧。
秋日夜风寒凉,顾槐松的神情却比夜风还要凉。
怒火
“松手。”
许雁低头避开顾槐松的目光,皱着眉说。
明明他们之间只是炮友关系,顾槐松扯他出来时,许雁手腕被攥得生疼,心底莫名生出几分背着配偶偷情的心虚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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