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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大没小。
林星火几步赶上来的时候,才知道为啥围着岑铃铛的妇女们这么淡定——那两个躺地上的人实在惨,可比岑铃铛像受害人多了。
岑大柱盯着那俩脸上鼓起半指高黄水泡的人,眉头皱的死紧:两人不光肿的没人样,就连身上的衣裳也破破烂烂,尤其是裤子,比烂布条子强不到哪去,那腿上全是一道道的划痕。
饶是叫气恨极了的岑大柱说,他都有点迷糊了,真是这俩王八蛋差点把闺女拉玉米地里?
魏春兴拿一根针戳了那水泡一下,里面的液体好像很粘稠似的,这么大的水泡只渗出一两滴浓水就堵住了,他往本子上记了下症状,啧啧道:“是更毒了,这才蜇了一下吧?”
边说还边看向岑铃铛,岑铃铛心疼的摸摸正趴在她肩膀上休息的金环蜂,点头说:“扎头一个人的时候它的尾针还没掉,扎第二个人的时候蜂针就掉了。
蜂针掉后它就恹恹地。”
魏春兴哆嗦了下,这一根刺蜇俩人,咋,这还不够能耐?
林星火一走进,岑铃铛肩头的金环蜂就震动翅膀,朝她飞了过来,林星火接住,指尖渡了一丝灵气给它。
见金环蜂精神了许多,就从挎包里拿出小儿拳头大的一个小木罐子,递给岑铃铛:“你蘸一点喂它。”
这是工蜂之前酿的笃柿蜜,未过九日,还暂存一点灵气,对金环蜂和岑铃铛都有用。
自从山居的金环蜂出蜜后,为了不白白浪费掉灵气,林星火的挎包里时常掖着几个蜜罐,白天干活的时候就随手散出去了。
小木罐装的蜜不多,蕴含灵气也少,普通人也能适当吃一些。
岑铃铛眼睛亮亮的,谢过林星火就捧着蜜投喂救命蜂去了,岑老汉摁住儿子的手:“先别急,问清事情再说。
还有这俩王八羔子是谁?”
刚才扶岑大娘赶过来的一个媳妇子就说:“大伯,您甭问了,我们瞧了半天了,真没看出是谁!
春兴帮着把身上也翻了,也没啥东西。”
老支书放缓声音问:“铃铛,你愿意说说咋回事不?”
岑铃铛靠在她奶怀里,倒是没受太大惊吓:“学里放大秋假,我寻思着回家来帮忙抢收,今天就赶着往咱们屯走。
半道在西山梁子沟那里遇见这俩人,这俩人蹲在玉米地里不知等啥人。
我都过去了老远了,一个人忽然追上来,说什么‘没鱼虾也好’,就把我往地里扯。
我力气比他大!
他没拉动我,另一个这才跑出来帮忙。
我一见俩人,寻思打不过,就往前跑。”
说到这里,岑铃铛就指地上躺着的人里高个的那个,告状说:“就是他!
把我的书包扯开了口,我奶给我的蜜都撒了。”
这是西山安家的金环蜂第一次割蜜,各家各户只分到一个碗底儿,岑大娘疼孙女,都刮进小瓶里给孙女带上了,岑铃铛一直没舍得吃完,谁知就这么给浪费了。
后来的事就更简单了:蜂群派出去寻找蜜源的单个金环蜂闻到了蜜香,再者西山本也已被蜂群认成了自己的地盘,梁子沟那地方是西山的西北边直上直下形成的一道深沟,若论直线距离的话,离得其实不远。
于是金环蜂就旋着八字舞飞过去了。
金环蜂虽然未开灵智,但嗅觉极敏锐,能简单分辨外来者和自己人……这不嘛,两个生歹意的人就倒了血霉。
“金环蜂救了我之后,栽在地上的这两个人看着不大行,我怕不管他们会出人命,就……”
岑铃铛挠挠头,不大好意思:“就从地里薅了几根玉米颗——我把穗给他们留下了,用玉米叶系在别的玉米上。
用秸秆绑了个拖垫,我把人挪上去,搓了草绳把手捆在玉米杆子上半段,想把人拖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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