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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炼器一把抓,还主动承担了大厨的重任。
花样众多,居然还做的很好吃,至少比林星火强。
许是林星火两辈子都与药、医脱不开关系,她做饭特别讲究配伍与食材纯净与否,那好滋味多是灵食本身好味道,更别提有些药性极其匹配的灵食放在一起做出来的味道奇奇怪怪……自打急于表现的乌年接过了掌勺大权,连最依恋林星火的狐狸崽们都叛变了。
“啊。”
林星火用勺子喂林贝果吃白木耳薤白碧粳粥,白白嫩嫩的小女娃一边乖乖把小嘴张成圆圆的o形,一边眨巴着大眼睛盯着狐二狐三正大口撕咬的牛棒骨不放。
那意思跟望梅止渴有啥区别,就是用喷香的牛棒骨下饭呢呗。
不过这味道是香,这还只是根普通的牛腿——隔壁梁子沟的牛跌死了,把正准备春耕的梁子沟大队快愁死了,梁队长求上门来的时候,有驼鹿帮忙的不咸屯同意将牲畜院里两头健牛借给他们,同时老大不客气的用兔子肉换走了人家大半头牛,将带着大半牛腹的一条牛腿送到了南山坡做驼鹿的谢礼。
说是给驼鹿的谢礼,其实就是给林星火家兔狲、狐狸崽这些头一任“鹿倌”
的,社员们早就给驼鹿们准备好个各种树叶嫩芽,河滩农场里那两个塘里新发的水草也给捞了不少。
但叫大伙计的这头开灵头鹿现在也能吃点荤腥了,这家伙特别爱吃菜汤子,尤其那种带点肉渣的菜汤,它能把盆舔干净。
后院东墙上建造的丹房、器房外侧又接了一间灶房兼食堂,林星火看着以各种形态各种姿势干饭的精怪灵兽们,深深的觉着将掌勺大权交给狲大爷也挺好的。
灵兽和精怪们变了,再不是那些个煮几锅灵米饭就能满足的朴实无华的家人了。
连怀里这只看上去可乖可乖的小娃娃都不一样了,这么个小东西,为了不吃林星火单给她开的小灶,这几日已经摸到点化形的诀窍了,昨天、前天都险之又险地在饭前变回了狐身,不知道是努力的,还是馋的,那光秃秃的小婴儿牙床上都冒出了四个乳白色的小尖尖。
林贝果跟普通婴孩的区别太大了。
按照她的修为和年纪,化形的小婴孩年龄其实应当跟刚出生差不多,但林贝果是个小妖怪,所以她的体型能比得上一岁左右的孩子,骨头硬到甚至能支撑她坐一会的程度。
如果把她当做一岁的娃娃来看,就更矛盾了:这娃娃是狐身的时候那四条小腿捣腾的多快呐,人形的时候却怎么也学不会爬,胳膊腿不大会打弯。
等到大黄这只憨憨掺和进来,学爬的进程就更加惨不忍睹,大黄匍匐在地上用两条前腿爬的飞快,两条后退却跟瘫痪了似的拖着——林贝果现在学着大黄的样子能往前蛄蛹一米了,却把林星火愁坏了。
愁的可不光是她的异常之处,更愁屯子里的婶子大娘们对林贝果的热情,还有林星火自己脑袋顶上始终收不回的玄狐耳朵。
不得不重新围上头巾的林星火不止一次的听到乡亲们窃窃私语的议论她是不是又炼丹了,是不是又双叒秃头了。
但凡是个女人,就不爱听这话。
于是在不咸屯才过了几天好日子的林星火准备返回京市了。
与先前打算不同的是,林星火还准备在京市长留几年。
这一决定也并不仅仅是因为不放心方师父和荣老,更多的还是她在不咸屯的特殊地位促生的结果:运动结束后的,人们持续多年的几乎固化的生活会在短短数年被打破被推翻,尤其是农村还要经过分地到户这一条极大的震动……倘若不咸屯跟无数大队似的穿不暖吃不饱,那分产到户无疑能极大的提升大家生产的积极性,可不咸屯的情况太特殊了,屯子是真正尝到了集体合作社的甜头的,尤其还牵扯到集体作坊这块难以分割的大头。
反对与同意、合作与分割,这其中利弊未经时间检验前是说不清道理的。
而林星火呢,一方面她威望高但实际上却并非土生土长的不咸屯人,她站哪边都不合适,一旦挑边站了,那么带领不咸屯改良种子推进灵种的计划就算彻底失败了;另一方面却是林星火并不想占屯子的便宜,且不说分地,就单集体作坊上来说,分割的话要分给她多少合适,不分割而重新定股的话她又得占多少股?
还不如像大队部糊弄肖兰芹的话那样做,现在只当回城了,以后不咸屯掰扯作坊和田地的时候不用操她这个“回城知青”
的心,反正南山坡上的山庄放在那儿跑不了,等日后林星火再承包回来就是。
即便是人心易变,也无需担心有人能强占修士的灵器,山居能放在南山坡上,也能放在北山坡上不是。
更何况近两年南山后头深山老林子野物更多了,想学她在南山半坡划地盘的人也得思量思量自己挡不挡的住。
幸好外人看不出变化,只有老支书、魏春凤等进来过内部的亲近人才见到了山居的真面目。
这倒也多少安慰了下老支书等人的心肠,切实体会过林星火本事的人谁不怕小仙姑彻底撒手离开不咸屯?尤其是老支书隐忧最深,看到这座花了大心思的神奇气派的宅院,老头才算放下心来。
在林星火当着肖兰芹的面表示她回城后将宅基地还给大队时,老支书当即代表大队应下了,还说:“那房子虽然建的不错,但一来离屯子忒远,二来别人也没你的本事扛得住山上下来的野兽,这屋子还是先留着,你只管把后门打开,让大黄花花它们先住着,咱还得用它们给坡下春凤她们三家挡一挡山上别的野物。”
肖兰芹懵懵懂懂,她其实并不执着于落户不咸屯,这被名为爱情的那个美梦糊住了脑子的姑娘居然还觉得要随着个带娃的单身父亲乌年回京的林星火能理解她的爱情,跟她是一国的,感动的握住林星火的手背了那句著名语录:“一切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
还在大队部里呢,当即扭头就跟牛望山说:“红农公社也很好哇,我不嫌弃。”
牛望山铁青着脸一把甩开了肖兰芹抱着他胳膊的手,肖兰芹这傻姑娘还傻不愣登的追着问“怎么了?”
怎么了,你说怎么了?这姑娘是不大会说话。
挺着孕肚都来给林星火送行的魏腊月没撑住,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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