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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去如风,徒留季冠灼站在原地。
半晌,他转头对着师从烨道:“回宫吧?”
说着,季冠灼沿着街道往宫中的方向走去。
只是走出一段距离后,季冠灼一回头,发现师从烨仍旧站在原地,正看向他这个方向。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眼底晦暗不明。
对上季冠灼的目光,这才说道:“小皇子刚才说了什么?”
这……这怎么好意思说。
面对师从烨的追问,季冠灼心情有些复杂,半晌才道:“没,只是简单道别的话而已。”
他神情不太自然,师从烨也看得出来。
但他并没有追问,只是道:“回去吧。”
回宫的马车上,季冠灼心情多少有些复杂。
他其实有些搞不太明白师从烨对他现在的态度。
先前他提起要跟师从烨永久标记,哪怕无关风月,但他是真心的。
可他被师从烨拒绝了。
除却在研究沧月,研究师从烨这件事上以外,他从来都不是个很执着的人。
师从烨不答应永久标记,他就想其他的办法撑一撑,左右临时标记也有些效果。
最起码能将他信息素爆发的时间往后面推一推。
可乌西亚说的话,又让他有些心神不安,隐约的期待和更多的不可置信交织着,让季冠灼一时间甚至搞不明白自己的情绪究竟是什么。
长久的静默中,马车停在了交泰殿,这里离乾清宫和椒房殿最近。
季冠灼有些走神,还是李公公在马车外喊了一声,他才意识过来。
他猛地起身,头差点碰到马车顶,还是师从烨伸手替他挡了一下,才没让他磕到头。
“在想什么?”
师从烨问道。
季冠灼慌张收回眼神,几乎不敢跟师从烨对视。
“皇上,该歇息了。”
他慌慌张张地说完,转头头也不回地下了马车。
徒留师从烨独自坐在马车里,意味不明地轻哼一声。
消息
翌日一早,陶自厚休沐结束,赶回朝中。
他还未回到扶京中时,就听说乌鲁图临时来访,朝中无人会乌鲁图语。
还是季冠灼临危受命,替双方翻译,甚至还带着乌西亚和使臣游览扶京,才免去沧月失了礼节。
陶自厚松一口气的同时,却也绷紧了神经。
往年乌鲁图即便会来访沧月,但也不会是在这个时候。
这其中,难道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吗?
下朝后,他立刻赶往御书房。
“微臣休沐这几日回乡探母,未能及时回来,还请皇上恕罪。”
他撩起官袍前摆跪在地上,额头抵在贴在地上的手背上,等待着师从烨降下责罚。
“免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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