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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应淮站在原地,一直等她拉开了二十米的距离,才迈出步子。
都过了这么多年,哪怕给他三分钟的时间解释一下也好啊。
死刑犯都有个忏悔机会,他这连死刑犯都不如。
不管怎样,还是得找个合适时机和她聊一聊。
林青妤独自走在前头,脑子里就像飘弹幕似的,飘过去一行又一行的“莫名其妙”
。
真是搞不懂了。
七年前他说出国就出国,七年后他说喜欢就喜欢,他以为他是谁啊?
心里的国粹一句接一句,突然,斜对面的巷子里勾肩搭背,嘻嘻哈哈地走来四五个的青少年。
他们一个个瞧着十七八岁,也不知道是喝嗨了还是磕嗨了,大晚上的扯着大白嗓唱着听不出调的歌,雄赳赳,气昂昂。
眼见要碰到一块儿,林青妤靠墙边走去,又加快了脚下步伐。
没想到其中一个黄色卷毛的青少年突然双手作喇叭状,朝她怪叫了一声:“cho!”
林青妤皱起眉,但秉承着“出门在外,安全第一”
的心态,决定就当狗在叫,不去理睬。
哪知那几个青少年见她不搭理,变本加厉。
原本是一个人喊,现在变成了一群人喊:“cho!
cho!”
边喊嘴里还发出嘻嘻哈哈的怪笑,烦人程度简直堪比峨眉山的猴子。
林青妤心里冒火,垂在裤边的拳头也不禁攥紧,这群没开化的小兔崽子!
要不是打不过,真想给他们一人一拳,叫他们跪在地上喊姑奶奶。
念头刚起,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
林青妤一怔,下意识缩起肩膀,回头看去。
只见一道高大的黑色身影在视野里晃过,不等她看清楚,就冲到那群青少年面前,一把揪住了最先出言不逊的那个黄色卷毛。
“putaadre!
capullo,veteierda!
(他x的,混蛋,吃x去吧)”
周应淮沉着脸,紧揪着的手掌都鼓起青筋,冷声道:“ahora,dediato,pidedisculpasaiaigo,delontrarionoculpesporgolpeartelosdientes(现在立刻给我的朋友道歉,否则别怪我揍得你满地找牙)。”
不远处的林青妤虽然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但周应淮一出手,那些青少年一个个蜂拥而上,面红耳赤地拽开他,嘴里还用西语不断嚷嚷着,她心下不禁一沉。
周应淮依旧揪着那个黄色卷毛,厉声警告着其他青少年:“道歉,不然我不介意带着你们一起进警察局。”
那些青少年人数虽多,但没一个比得上周应淮身形高大,挺拔健硕。
尤其他发起狠来,阴沉脸色在夜幕里格外骇人。
林青妤在旁看得心惊肉跳,一边拿出手机录像存证,一边故作镇定地靠近,用不算流利的英语喊道:“s,oriwillcallthepoli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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