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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诏在我们婚后的第三年彻底消失了。”
赵宥与宋珩之同时保持住了沉默,对于这件往事,他们没有什么立场、也不应该去发表什么言论。
“或许赵殊没和你提及过。”
慕容嗣不咸不淡地扯了扯嘴角,语气中带有几分不善的味道。
赵宥闻言微微挑眉,眼底闪过几分凛然。
赵殊是承华帝的名字。
“当年我不去千秋宴,也就是在下他的面子。”
慕容嗣冷冷道,“可是他分明负我凤凰城在先,凭什么要我给他留面子?就凭他是皇帝?”
宋珩之有些愕然地去看赵宥,赵宥则回以一个同样茫然的表情。
关于父辈的这些故事,他并不清楚。
慕容嗣还是第一个同他提及这段往事的人。
或许是因为当年的故事太惨烈,经历过那个年代的人都不愿意再提及那段带着沉重殇痛的往事。
“当年赵殊夺嫡的最大功绩就是平定南北内乱。
赵殊不知说了什么话,说服老长宁王去北上御敌,那位老祖宗可是见人杀人见神杀神的修罗转世,直接一战杀敌三十万,杀退了匈奴人也创造了自己的新战绩。
呵,长宁王府说是不站队的,其实早就歪屁股了。”
“至于南诏这边,由他的母家,也就是西南侯领兵。
南边的战事其实远没有北边来的顺利,一直到西南侯联合了酆都在南诏皇城使用了绝凝散,才扭转了战局,反败为胜。”
“绝凝散?”
在听到这三个字时,赵宥与宋珩之都表现出了震惊。
“呵,你也觉得在战场上用毒很卑鄙吧?可他们就是用了,甚至还用以斩草除根绝后患。”
“那时我夫人得知家国有难,星夜赶回了南诏,她是南诏旧臣之女,她想与南诏共存亡。
我那时年轻气盛,也看不过我夫人悲痛欲绝,便顺手帮了南诏一把。”
“只是没想到最后酆都竟用了毒,我夫人因毒而受了重伤,差点没救回来。”
“所以你该明白了我为何这么憎恨酆都,这么憎恨绝凝散。”
“夫人清醒后一直郁郁寡欢,时常想念她在南诏的好友,而我也恰巧与那两位相熟,也就在这立了个牌位,为她们烧烧纸钱。
希望她们在下边也过得安好。”
慕容嗣有些自嘲地笑了笑,望向那画轴都目光中也潋滟着几分萧索的黯淡。
“……”
宋珩之遥遥地顺着慕容嗣都目光望去,也不曾想到,这诡异灵堂之后,竟然是这样一个故事。
赵宥无言地望着慕容嗣落寂的身影,一时也不知该开口说什么。
“……抱歉了,还逼着你们听我的故事。”
慕容嗣回过神时已经收敛下了之前周身流露出的悲伤,眸光中又变回了初见时那样的俊逸与潇洒。
“不……”
赵宥摇头,面色一改一贯的漫不经心,反倒是一片沉重,“是我们唐突。”
“……关于这件事,我……我很抱歉……”
赵宥眉心微蹙,似有挣扎在他的眼中,他的手也握得很紧,“我父皇,他……对于大雍,他一个优秀的皇帝,但是对于南诏……”
赵宥深深叹了一口气,垂下眼帘,轻声道:“对于我们来说,他都不是个好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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