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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尔摩斯严肃地望着她,却对这奇妙的经历不置一词。
“一天前,他死在了我的梦里,而一天后他却真的死在了一栋阴森的废弃古宅之中。
这些巧合都让我感到了由衷的吃惊,以及遗憾。”
克莱尔说着终于深吸一口气,仿佛在等在福尔摩斯接下去。
但男子却望着她迟迟没有开口,他整理了一下思绪,方才一切似乎在他头脑里又重演了一遍:
“夫人,那个马车夫是不是身高六尺多,正值壮年,穿着一双粗皮方头靴,抽印度方头雪茄?他脸色红润,右手指甲留得很长?”
福尔摩斯一瞬间说出许多关于马车夫的外貌特征供克莱尔甄别,然而听完这些的克莱尔,在那时就已经吃惊地说不出话来。
即便她知道面前的侦探一定拥有他解开谜题的方法,但是当一切就这么神奇地发生在自己面前后,克莱尔所表现出来的吃惊不比任何一个不知道的人小。
因为她确实亲眼见过那位马车夫,而当一位臆想真相的人如此不差分毫的说出一切后,她还是惊讶地不知如何是好:
“上帝……”
克莱尔深吸一口气,“您那时真的在家没出门吗?”
“哈哈哈哈哈……”
福尔摩斯忽然爆发出一阵笑声,随后他扭过头,“说实话,这也许真的是对我最直白的称赞了!”
“好吧先生,那位车夫真如您所说的特征。
但先生,他真是一个极温柔的人,无论是上车前的关照,还是下车后的关心,都让我感到温暖。”
克莱尔说完,福尔摩斯却低笑了一声:
“特雷夫女士,也许您看人真的缺少天赋。”
他扬了扬唇角,“虽然不敢断言,但那位车夫很危险。”
克莱尔迷惑地皱了一下眉心,本想开口继续问下去,但福尔摩斯却只是玄妙无比地望着她笑了笑,然后深吸一口气扭头换了话题:
“好了夫人,我想音乐厅就快到了。”
他整理了一下衣襟,话才刚刚说完,马车便已经停下。
克莱尔没有说下去的机会,而现在的情况也确实不容她多想。
当车夫替他们将车门打开后,福尔摩斯第一个下了车。
即便在这里生活了整整二十五年,克莱尔依然觉得自己没有习惯这又长又重的礼服。
尤其秋冬的礼服,加上披肩外套,那更是重得要命。
克莱尔艰难地拉起自己天鹅绒的长裙,当挪到车厢门前后,她终于扶住了侦探已经准备好的手,踏着车厢阶梯缓缓而下。
她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在夜晚迷蒙的伦敦街头,似乎也能看到她的鼻腔前有一丁点白色的气体。
女人那红艳的唇以及清晰的眼线在灯光下却恰到好处,她网纱的小礼帽下,轻轻勾起的笑容是绝对的贵族气质。
面前的音乐厅灯火辉煌,高高的阶梯顶端,她甚至能隐约感觉到那些巨大而明亮的吊灯就从勾画着壁图的房顶垂下,而烛光则迎着夜风微微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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