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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是霍光!
卧槽,霍光小时候长这么唇红齿白的吗?——就问霍家什么风水。
霍仲孺名不见经传,但两个儿子都好厉害。
——霍哥就不说了。
霍光也是武帝临终托孤大臣,不但辅佐了刘弗陵,在刘弗陵死后,扶持刘贺上台,不到一个月又把人赶下去,再扶持刘据的孙子刘病已登基。
一个臣权直逼皇权,皇帝办事都得看他脸色的存在。
臣权直逼皇权?刘据脑子里浮现无数问号。
他父皇那般强势神武,臣子不听话能嘎嘎乱杀。
到刘弗陵之后,竟被臣子裹挟?这么弱的吗,还是彼时朝局状态已到这步田地?刘据看向霍光,神色复杂。
石邑已来到摇篮边,俯身瞅着摇篮内熟睡的婴儿,再问:“那他又是谁?”
霍去病语气怅然:“这就有点说来话长了。”
石邑眨眨眼,坐下来,好整以暇看着他:“表哥慢慢说,反正我也无事可干,不着急。”
刘据扯了她一把:“你能不能别这样,收敛点行不行。”
石邑翻了个白眼:“我就不信你不好奇。”
刘据:……那确实挺好奇的。
于是两人一起看向霍去病。
霍去病无语,卫青言道:“说吧,早晚要告诉他们的。
你莫非还打算瞒着?”
当然不可能瞒,也没有瞒的必要。
但霍去病没有直接开口诉说,而是先吩咐霍光:“你先带嬗儿回府。”
霍光摇头:“兄长不必特意支开我,我没那么脆弱,没什么不可讲,也没什么听不得。”
霍去病无奈,只能作罢,进入正题:“对于我的身世,从前我略有了解,却并不知生父是谁。
近几年,年岁渐大,阿母才同我说了实话。
“这回出征,途径平阳。
河东太守将我领入传舍休息,又为讨好我,派人请……请霍县吏前来与我相见。”
对于这个缺席整个人生的生父,他实在叫不出父亲这个词,却又因父子纲常,无法直呼其名,便只能用霍县吏代替。
“我从未见过他,想着毕竟是生父,见一面也好,就答应了。
会面后,因我有军务在身,要赶往前线,不便多留。
“就给了一笔钱财,委托河东太守帮我为霍家置办田亩仆婢,也算尽我心意,还了生恩。
在我看来,这不过是顺手之举,却没想到引发了霍家一出惨案。”
惨案?刘据石邑尽皆讶异。
霍光却道:“与兄长无关,霍家争端本就存在,兄长不过是刚巧那时出现罢了。
即便兄长不出现,也会有其他诱因。
该发生的终归会发生。”
这么一说,刘据石邑更好奇了。
霍去病继续:“霍县吏自长安归家后便娶妻,生有一女一子。
女儿比我小一岁半,名唤霍妤。
儿子就是霍光。
“但他妻子已经病逝多年,至今未曾续弦,家中后宅由如夫人执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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