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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事,至少得三个月。”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梁好运想想也是。
钱多银和梁守义两口子没心,不舍得火化买骨灰盒,火化那天特意选在傍晚,拉出去转一圈,天黑下来又拉回来。
压根没火化。
梁好运道:“是我忘了。
不过,等这事了了,你要是没时间——”
“那肯定得找你。”
刘向东一见张跃民把这事糊弄过去,立即截住她的话,“旁人我们也不放心啊。”
五里坡的青年们听到这话立即毛遂自荐。
刘向东转向张跃民,他以前跟张跃民聊过,他家亲戚他收拾,张跃民的亲戚朋友张跃民自个搞定。
张跃民道:“其实不是我不带你们。
我跟向东干的大,虽说没赔过钱,但也有不赔不赚的时候。
万一你们跟我过去,那趟一分没赚,还受罪,我回头咋跟你们爹妈家人交代。”
老村长的小侄子张保栓说:“这个我们知道。
做生意哪有稳赚不赔的。”
“不光这些。”
张跃民往外看一眼,不见他爷爷奶奶出来,才敢说:“我以前没敢跟爷爷说,那路上也不安全。
向东过去,身上都揣着刀。
否则晚上根本不敢合眼。”
梁好运禁不住问:“还有截道的?”
这次张跃民没瞎几把诌,刘向东道:“忒多,简直防不胜防。
我刚开始干的时候不信邪,那年赚的钱一半折在了路上。”
张跃民的初中同学和发小儿的父母都是老百姓,来钱不容易,不舍得他们这么折腾,闻言心生退意。
梁好运发现他们没有死缠烂打,也没有无脑的承诺,钱丢了不怪张跃民和刘向东。
梁好运觉得可以帮一帮他们,多个朋友多条路啊。
“不去国外也能赚钱吧?”
梁好运问张跃民。
张跃民眉头微蹙,她干么总想着赚钱啊。
难道是因为在梁家这些年,手里没一分钱,把人给憋成这样。
张跃民越想越觉得很有可能。
这是心病,抽中十八万那一剂猛药治不好,得循循渐进。
再说了,还有一万块钱在钱多银那儿。
那钱不要回来,天降一百八十万,梁好运这个心病也治不好。
张跃民想想她以前过的日子,不舍得糊弄她,也决定退一步,“也能。”
“比如卖衣服?”
梁好运看一下自个身上的裙子,“这裙子版型就挺好。
去南方拿货,到菜市场门口,公园,或大学附近,百货公司门口卖,不用房租,一天卖个三四件,也比打零工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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