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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解释,属实有些牵强。
这位胞姐向来天马行空,所以她神乎其神地说,少帝云里雾里地听,听到最后还是一脸茫然,“阿姊,你到底在说什么?”
宜鸾的声情并茂,没有得到他的理解,她原本满含期待,这时不免有点失望。
当然会有这种反应,也不能怪闻誉,什么一年前一年后,谁听了不犯迷糊。
她现在只要引领他抓住两个要点,“明年六月间,台阁会上疏太后,与渤海国联姻。
为了表示诚意,和藩人选必须是真正的西陵公主,那个公主就是我。
渤海国的鬼天气,走了几个月还在隆冬,我那么好的身体都没扛住,到了渤海上都不久,就死在龙泉府了。”
少帝目瞪口呆,“死了?那……那……你现在是人还是鬼?”
宜鸾说当然是人,“我的魂儿回来了,住回了一年前的壳里。”
虽然少帝很愿意相信她,但这一切实在太荒唐了。
仔细看了她良久,少帝说:“阿姊,你近来可是有什么不顺心的?是不是上回你想住得离华光殿近些,朕没有替你办成,你不高兴了?朕也想过很多办法,但东宫与北宫都没有空余的宫殿,要不这样吧,章德殿后的金马殿闲置着,你可愿意搬到永和里?那里离华光殿远了些,但是离太傅官署很近,今日得空的话,可以过去看看。”
宜鸾头都大了,“我就想上课少走些路,不是想离太傅住得近。
每日上课见到太傅已经很难受了,要是住到一片里坊,那更不得活了。”
少帝惨然看着她,她现在给他的感觉,就像临死的愿望不曾实现,死不瞑目似的。
原本好端端的,怎么忽然蹦出这么多胡话来……要不然找个太医给她看看脑子吧,别不是什么时候不小心磕了,留下后遗症了。
宜鸾瞥他一眼,发现他一直玄妙地望着自己,就知道她说的话,他一个字都不相信。
无奈地垮下肩,她又慢慢踱开了,嘴里喃喃自语着:“我自己的苦恼,果然只有自己解决,谁也帮不了我。”
走了一程,回头道,“若是哪一日台阁真的上了奏疏,你要记得我的话,我不想离开砻城,再死一次了。”
少帝忙点头,其实自己多少也回过一点味来,“阿姊,你就是想找驸马了,对吗?”
宜鸾觉得他孺子不可教,鄙夷地唾弃,“肤浅!”
少帝也不管她是真心话还是害羞推脱,自顾自道:“阿娘过世后,没有人惦记阿姊的婚事,阿姊自己操心也是应该的。
只不过那两个人选都不合适,凌王世子不配,太傅是难配。
皋府的人不能成亲,据说成亲就破了道行,败坏功法。”
“可我也没见太傅施展过什么法术呀。”
宜鸾道,“爹爹别不是被骗了吧,这世上真有皋府吗?”
少帝却对太傅深信不疑,“当然有。
皋府是方外琅嬛,天帝在人间的藏书阁,所谓的法术可能是世人杜撰,但太傅的学识,却是有目共睹。
你知道太傅在白虎观有多少门生吗?那些博士儒生各有所长,许多已经入朝为官,政务上很有建树。
咱们华光殿,不过是太傅带过的,最差的一班学生。”
看来对太傅的了解还是太少了,宜鸾问少帝:“这么多门生,太傅今年到底多大?”
少帝说不知道。
早前太傅一直不愿意教授这些凤子龙孙,他们也不得有机会见到他。
后来先帝崩逝,太傅受先帝托孤,才勉为其难主理了华光殿。
少帝有时听臣工奏事,话语间能推敲出,太傅入朝有些年头了。
何故现在看上去也才二十出头,没人能说清。
“总之阿姊不要去和清河郡主争执,太傅也不是随便就能被她左右的。
相王张牙舞爪,殊不知更厉害的是太傅,半个朝堂的官员都出自太傅门下。
要论威望,太傅比相王高得多,朕只要太傅保持中立,不愁收不回大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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