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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离了所有思绪。
不该在这个时候想起的人与事皆散去,她抬手,纤细的手臂紧紧攀在宿清焉的肩背,紧密地拥抱着他。
扶薇许久没有走那么远的路,今日傍晚走得久些,人身上也乏。
床笫之愉抹去了她的乏,同时也让她比往常更早更沉地进入酣眠。
她白里透着嫩粉的脸颊贴在柔软的锦被间,睡着的眉眼是白日罕见的温柔。
宿清焉俯身,轻轻去吻她的额头。
扶薇已经睡了,他也该睡才是。
可是、可是……
宿清焉搭在腿上的长指微微地颤着。
他盯着扶薇的神情,在不惊动她的前提下,轻轻拉开盖在她身上的锦被。
丝滑的锦被下,她莹白如雪的娇躯展现在宿清焉眼前。
宿清焉心里知道这样不对,可是他移不开目光,垂涎地凝望着。
他眼前甚至浮现两个人刚上榻时,扶薇推到他跨坐在他身上的情景。
如果他没有坐起身,她之后会怎么对他?宿清焉的眼前逐渐浮现了些画面。
宿清焉又猛地回过神,突然给了自己一巴掌。
他在想什么?真是龌龊至极。
宿清焉几乎是慌乱地将锦被重新给扶薇盖好。
他怎能一己之贪,让她冒着凉的风险?宿清焉俯身,小心翼翼将被子给扶薇盖好。
他慢慢躺下,偎在扶薇身侧,于一片灰暗中凝望着扶薇。
她已经是他的妻,尊之重之爱之护之,他不能更贪。
第二天上午,扶薇正让宿清焉弹琴给她听,灵沼从院外跑进来,环顾了一圈。
她总是往外面跑,时常能带来些水竹县里的八卦,回来说给扶薇听。
扶薇瞥一眼她神情,就知道她又打听来什么好玩的事情了。
恰好宿清焉一曲终了,扶薇勾了勾手,让灵沼进来。
“又听了什么故事?”
扶薇问。
她端着水杯,饮了一小口温水。
“不是故事,是出事儿了!”
灵沼道,“昨儿个晚上有个小姑娘遇害,被、被……”
灵沼有些不好意思地顿了顿,才继续说:“被先奸后杀了!”
扶薇和宿清焉同时皱眉。
梅姑正在晾晒果子,闻言立刻走过来,问:“谁出事了?”
“好像是姓孙,经常去街市那边卖花。”
梅姑“哎呦喂”
一声,心痛不已。
水竹县地方不大,人们几乎都认识,梅姑也认识那个小姑娘。
“居然是文秀那孩子,多好的一个孩子啊!”
宿清焉叹了口气,连连摇头。
扶薇昨天晚上还在那个小姑娘手里买过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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