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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辜!
?你说他无辜!”
江如良嘶吼着,拳头狠狠砸在地上,关节迸出血花,“他无辜,我的爹娘,兄弟,我的妻子,我那尚未出世的孩子!
他们不无辜吗!
!
谁放过他们了?关缪那畜生有放过他们吗!
你说!
!”
“凭什么我的孩子死了,而那关贼的儿子却好好地活在世上!”
“他的体内流着与那畜生一样的血,你又怎么能保证他将来不会变成关缪那样的人?他们一脉剽悍好战,你若不斩草除根,万一日后他卷土重来,你是要让南宣再次变成一片血海吗!
当年我们不也是从关缪手中溜走的一只蚂蚁,谁能确保阿雁不是下一只!”
烬冶口中满是血腥味,他注视着江如良愤怒的双眼,道:“他快死了。”
“他病的很重,活不久了。
他对自己的身世一无所知,他已经当了一辈子的小乞丐,也一直以为自己是南宣人,他品性如何你也清楚,他没有心机,装不出假。
你明明深知这一点,为什么偏偏选择要告诉他这些,以他的性子知道自己苦寻多年的爹是这样残暴的一个畜生,他会多痛苦?”
烬冶说,“若不是我去的及时,他就真的为了那些与他无关的罪孽自尽而亡!
他都这样做了,你还依旧深信他会变成关缪那样的人吗?”
“死就死!
我就是要他死!”
江如良声声泣血,“病死算怎么回事?我才不会让他死的这么轻松!
没亲手杀死关缪是我失误,岂能让他父子俩都有这般的好运气?父债子偿,我就是要亲手让他儿子偿命!
!”
一言不合又打了起来,两人就像是被逼到绝路的野兽,面目狰狞。
“你冷静一点!”
“你他娘的才该冷静!”
江如良目眦欲裂,“别告诉我你真的对那小乞丐动了心,对他心生怜悯?别执迷不悟了,烬冶,只要他一天是关缪的儿子,他就永远无法在这南宣的土地上生存下去!”
“你是谁?烬冶!”
他一拳打在烬冶嘴角,染出一片深紫淤青。
“你是南宣的君王,你如今却为了风霖的一个余孽与我、与你至亲的姐姐作对,你把我们两个置于何地,你将那死去的数十万将士置于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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