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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道:“就怕陛下只抓住了小的却抓不住大的,有些人侍卫是不敢抓的,而且陛下也不会料到你身边最亲近的人会谋害你吧?”
张邦昌想了想,这莫启哲说的是谁啊?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人?他不会是想诬陷刘豫吧?还没等张邦昌反应过来,莫启哲猛一拍茶几,站起身来,对着刘豫骂道:“好你个刘豫,竟敢派人暗杀陛下!
说,你是不是想早日登基,所以才阴谋弑君篡位!”
刘豫大吃一惊,莫启哲突然发难本就吓了他一跳,而被发难的对象竟是他自己,怎不让他胆战心惊?他连声说道:“哪有此事,哪有此事!
我什么时候要杀舅舅了,莫将军你可别冤枉好人!”
说这话时,他心下也是惴惴,他确实想过让张邦昌早点死,好把皇位给他腾出来,可要说到篡位,他还没有那么大的胆子。
张邦昌也是不信,莫启哲诬陷别人造反倒是有可能,可说刘豫篡位那是绝不可能的,自己这个外甥心比天高,胆比鼠小,大事做不成,小事不屑做,归根到底就是那种啥也做不了的纨绔子弟。
他摇头道:“莫将军不要听别人挑拨离间,说我外甥篡位,那可是绝无此事。”
莫启哲见张邦昌护着他的外甥,心道:“看来这小狗腿果然深得张邦昌的疼爱。
很好,那就拿他下手比较容易达到目地。”
他向耶律玉哥使了个眼色,耶律玉哥跟他日子最久,深知莫启哲心意,见启哲大哥示意,立即抽出腰刀,扑上前去将刘豫按倒在地,用脚踩住刘豫的脑袋,大刀往他的脖子上一架。
刘豫双眼翻白,几乎吓得背过气去。
张邦昌见状,大声急呼:“不要,不要。
莫将军手下留情,不要伤了我外甥。”
莫启哲微微一笑,人质到既然到手,下一步就是要提条件了。
可谁知还没等他提出条件,只见张邦昌身边的侍卫中有一人飞身而起“呛啷”
一声长剑出鞘,使出一招凤点头向莫启哲恶狠狠地刺来。
莫启哲武功一点不会,可反应倒是不慢,他眼见白光闪动中长剑向自己刺来,急切间立刻俯身爬下,来不及抽刀御敌,只好双手抱头护住了要害。
骠骑军将士见有人行刺,俱都大惊失色,一拥而上,围到莫启哲身边护卫。
那持剑刺来的侍卫用的却是虚招,他不是真想杀莫启哲,而是要引开骠骑军的注意。
只见他手中长剑划了个圆圈,转而刺向刘豫身旁的耶律玉哥,耶律玉哥抬刀一挡,竟挡了个空。
那侍卫腰间使劲,右腿飞出,正中耶律玉哥的手腕,把耶律玉哥手中的大刀踢飞,那大刀直飞起三丈有余“砰”
的一声大响,钉到了殿中的大梁上,犹自晃动不已。
这一下兔起鹘落,快得犹如电光火石一般,殿上诸人谁也没料到侍卫中竟有如此武艺高强之人,个个惊惶失措。
但骠骑军将士毕竟久经战阵,慌乱只是一刹那的事,见大将军无碍,立时放下心来,一齐挥舞起马刀,向这个侍卫扑来。
这侍卫艺高人胆大,骠骑军虽多,可他也毫不畏惧,长剑横削直刺只七八招间竟把靠近他身边的骠骑军将士打得个个带伤。
莫启哲在身边亲兵的扶持下站起身来,见这侍卫厉害,他情急大叫:“放箭,放箭,快给我放箭!”
可骠骑军这次是来逼宫的,轻装而来,象弓箭这种上阵打仗的东西压根就没带,听莫启哲叫得紧了,有几个骠骑军士兵只好把手中的马刀向那侍卫掷了过去。
那侍卫挥舞长剑在身前布下一道剑网,把飞来的马刀尽数砸开。
那侍卫见大批的骠骑军士兵从殿外急赶而来,人数越来越多,便不再恋战“嗖”
的一声跃身而起,跳到了大殿的横梁上,拔起耶律玉哥的长刀,扔了下来,对耶律玉哥笑道:“小子,下次拿刀的时候记得要拿稳了。”
话一说完,这侍卫再次跃起,竟穿破了殿顶,尘土飞扬中窜出了大殿。
这一下太过出人意料,殿上众人目瞪口呆,眼睁睁地看着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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