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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芷沅笑道,“玄哥哥只是随口一说罢了,母亲和父亲当什么真。
再说玄哥哥即便在朝中炙手可热,也终究是您和爹爹、长公主的后辈儿。
婚事大事,怎能由得他自己。”
何氏一想倒也在理,玄哥儿的性子打小起就柔驯怯懦,被那玉哥儿欺负得手臂鲜血直流,也不敢吭一声。
面对姻婚大事,长公主不会由得他胡来。
眼下他虽想娶弦姐儿,但被长公主训责几句,应就不敢再提了。
难道凭他那孝顺劲儿,还敢和他爹娘作对不成?怕是绝不可能。
再者说,谢灵玄虽想娶弦姐儿,她和温老爷不嫁弦姐儿给他就是了。
这些个公子虽读得几年诗书,在朝中看似顺风顺水,到了大家族里还不是得服从人情理短那一套,怎能不低头。
何氏摸摸自己女儿的头,释怀地一笑。
该是她女儿的,谁也抢不走。
前几日她还担心温初弦真嫁了谢灵玄去,现在想来,却是杞人忧天了。
作者有话说:谢狗:结个婚怎么就这么难。
小温:你不该反思自己么。
有疑那夜少帝熏了张夕进献的香料后,夤夜昏厥,被一众太医围着调息疗理了十几日,龙体才渐渐好转。
在这期间,一直都是左相商贤暂摄监国之职,阅览百官奏折,处理国之大事。
商贤因是太后娘娘的堂兄才得中用。
太后娘娘是多疑的人,怕百官趁少帝病弱而夺权,唯信得过娘家人。
上书房内,少帝面对成堆的奏折直发昏。
他病的这些时日,落下的朝政可真不少。
如今他既已痊可,太后娘娘便督促他亲自再看一遍,以免在大事上出现纰漏。
昨夜落了一场霪雨,直到翌日巳时三刻方停。
乌云在天空未褪,紫红色的云朵中闪烁点点寒光。
少帝揉着酸痛的脖子,隔窗眺望远处,隐隐见一个人影提匣而来。
“老师!”
他远远唤了一声,撂下笔,轻松怿然地迎上去,“您怎么来了?”
谢灵玄和煦浅笑,礼数周全地矮身,给少帝行了礼。
他道,“陛下病了这么些时日,定然落下不少功课。
臣不放心,便过来看看。”
少帝委屈地眨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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