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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是没什么人吃的,都有家中送饭。
或许是想着让他们四个年轻郎君作伴解闷,狱卒停在了他俩的牢门前,伸手就要去开他们对面牢房的门。
“等等。”
高至善忽然语带嫌弃地开口,目光迅速扫了一眼两人中身形高大、穿着利落胡服的那个,像是看见了什么不得了的脏东西,“秦小郎君身份贵重,这附近的牢房多有脏污,给他换个地方吧。”
他板着脸道。
狱卒喉头一哽,他们又不是不知道这片关的都是贵人,整座大理寺狱就这片打扫得最为上心,高至善可以说这破这烂,却绝不可能有腌臢脏污!
但他不敢跟高小郎君犟嘴,只好瞧瞧那胡服青年的脸色,看俩小贵人会不会掐起来。
“原来是高小郎君。”
胡服青年混不吝地笑了一声,双手环胸,两眼睇着牢门里面色沉沉的高至善,语带挤兑,“前两天就听说高小郎君跟六殿下当街大吵,把高相公跟高淑妃气得够呛,责令在大理寺狱反省。
我本还不信,想着满长安谁人不知高小郎君向来克己复礼,最是端庄不过的郎君,原来是真的啊!”
姜菽脑袋跟拨浪鼓似的在高至善和胡服青年间来回转,本还只是嫌弃的高至善气得小脸通红,瞧着都快炸了。
狱卒夹在这两人中间装鹌鹑,显然是打着最后谁掐赢了就听谁的的打算。
姜菽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用生疏别扭的官话打圆场道:“人多容易燥热,我看附近还有空置的牢房,要不请两位郎君去别的地方歇歇?分散开也能凉快些。”
狱卒没接话,胡服青年反而朝姜菽投来饶有兴趣的目光,托着下巴将他上下打量一遍后,指指姜菽左边的空牢房,头也不回地对狱卒道:“不必了,就他旁边那个吧。”
“不行!”
高至善噌一下站起来,快步走到牢门前,胡服青年却理都没理他,双手垫住后脑,悠悠地就自己走到了姜菽隔壁,还顺带把门带上了。
“愣着干什么?”
胡服青年伸手在牢门的木杆上敲了敲,眼睛却隔着姜菽,挑衅似的望向高至善,“过来锁门啊!”
狱卒在胡服青年和高至善之间来回看了两眼,显然是谁也不敢招惹,半天才瑟瑟发抖地在胡服青年的催促下上好了锁。
狱卒本要带另一名油光粉面的锦衣青年赶紧远离是非之地,没想到对方的反骨也上来了,一指姜菽正对面的那座牢房,趾高气扬道:“凭什么他秦正阳能自己选地方,小爷我就不能了?”
“就这间,给我把门打开!”
姜菽懵懵地站在原地,怎么自己只是说了一句话,就一下子前后左右全是狱友了???
哦,后面没有,后面还是墙,但是、但是!
这俩一看就不是什么好相与的啊!
姜菽无助地看向和他一棍之隔,面色黑如锅底的高至善——
小孔雀,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啊>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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