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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小时候那些跟他玩的小孩子都说过很多难听的话,这就导致后来南锦屏都不出来同村子里的小孩子玩了。
这样压抑的成长环境,让南锦屏长成了一副不苟言笑,总是板着脸的模样。
邴温故不在乎南锦屏的冷脸,笑嘻嘻地凑上去,那副嬉皮笑脸模样,贱兮兮的不值钱得很。
如果他屁股上长了尾巴,估计这会儿都摇成螺旋桨了。
邴温故凑近南锦屏,讨好的把身后的箩筐拿出来,“南锦屏,谢谢你救了我,这是我自己捉的鱼,不值什么钱,一点心意,你不要嫌弃少。”
南锦屏垂眼就看见怼到眼前的箩筐中装了两尾大鲫鱼,鲫鱼鲜活得很,还在箩筐里砰砰乱蹦呢。
瞅着约莫每尾鱼都要两斤左右,这么肥的鱼,可不好捉。
还有就是邴家都穷成什么样了,什么时候这么大口气,两尾两斤重的鱼都成一点小心意了。
这么重的两尾鱼,在村里谁家都算得上重礼。
南锦屏可不敢要,连连摆手道:“你拿回去吧,那日的事不值当你送这么重的礼。”
看着不过两条破鱼就把夫郎吓的摆手后退,好像他送了一筐金子似的,邴温故有些不得劲。
看来南家的日子也不好过,他夫郎在南家没吃过啥好东西。
瞧南锦屏身上穿的破衣烂衫,脚上踩的露脚趾头的鞋,就知道南家过的什么日子。
也就只比邴家日子好过那么一点罢了,可以说整个上河村最穷的两户人家就是邴家和南家,倒数老大哥和二弟的关系。
南锦屏今年都十八岁了,可是人却瘦瘦小小,个子看上去就似十五六岁的少年。
整个人更是瘦弱的过分,那单薄的身板,似一阵风就能吹倒。
邴温故甚至觉得要是自己原来那副身体,兴许稍微一用力,都能给掰折了。
邴温故心疼的不行,不过却不敢表现出来,装作有些生气道:“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看不起我邴温故这条命?我邴温故的命在你眼里就那么不值钱,还不值两尾破鱼钱!”
邴温故故意这般讲话,就是为了让南锦屏收下。
果然南锦屏一下就不知所措了,手足无措的看着邴温故,脸色都忘记摆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并不是那个意思。
邴温故把两尾鱼丢到南锦屏装野菜的箩筐里,强势道:“我自认我邴温故的命还值这两尾破鱼,总之谢谢你救了我。”
南锦屏不知道该怎么办,拎着突然重了很多的箩筐,无措地站在原地。
南锦屏就是这样的性格,看似外表很难接近,其实不过是因为从小到大经历了太多流言蜚语,所以为了自己不再受到外界伤害筑起冷漠的铠甲,抵御世界时不时朝他刺来的刀枪剑戟。
实际上,内里还是软软糯糯的小糯米团子。
“之前我一直在养病,没有亲自来问你,那日你为了救我,在河里泡了那么久,有没有受凉生病?”
邴温故看出南锦屏外强中干,不忍心继续吓唬他,软了语气,温声问道。
从来没有人给南锦屏送过东西,一时间南锦屏只觉得装着两尾鱼的沉沉的箩筐不是压在他身上,而是压在他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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