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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下意识抬头去看,只见一片紫罗官袍的团花衣摆并织金锦的官靴挡在眼前——
“还跪着作甚?”
男子温言唤她:“起来罢。”
金玉依言起身,却仍低眉顺目着不敢直视他的面容,只能瞧见他腰间昭示身份的正二品束花犀带。
男人见状,在她头顶处轻轻笑了一下,而后便牵着她向里走,绕过了雕花屏风。
内室原先并没点灯,这会儿也只能靠着外头那几盏未熄的微光。
金玉知道他要做什么,更知道自己应当做什么。
于是她乖乖脱却斗篷与外衫,只留一件单薄的小衣,旋即伸手替男人解起了官袍。
男人立在榻边,低头静静由着她伺候。
“冷吗?”
骤然闻见,金玉愣了一瞬,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可男人的手不知不觉间已然抚上了她裸露的肩头,眸光晦暗直视着她,显然是在等她答话。
要说在帐外,不冷是假话。
可帐内的炉火太盛,她心底发凉,身子却被烘得极暖。
金玉思忖罢,恭恭敬敬答道:“多谢大人关怀,奴婢不冷。”
男人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金玉等着他的后文,可再没等到半个字,就被强硬地压倒在层层毛毡之上。
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他的动作不再温雅体贴,只一味肆虐施暴。
男人的唇齿在她胸前啃咬,反复折磨顶端的樱果,与此同时,修长的指节摸索着伸进了花穴,不顾其中干涩抽动起来。
与其说是前戏,不如说又是一场漫长煎熬的序章。
金玉像从前许多次那样,呜咽着忍受,丝毫不敢反抗。
传言此战之前,福大人已与宰相千金完婚,新婚尚不足半月,他便主动请命来到建德督战。
陛下升他为江浙行省右丞相,与左丞达识帖睦迩一道,共御徽州叛军,剿灭红巾反贼。
人人都赞福大人舍家护国,可金玉恍惚想,这位大人根本就不在乎这桩婚事,否则这段时日又怎会常常召她随侍?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军营中更是人多口杂,他如此行径,岂非是在伤他夫人的颜面?
故而,这位福大人其实就是个趋炎附势之徒,他只是看中搠思监的权势罢了。
偏偏他手腕了得,颇受陛下青眼,想来搠思监也十分乐意得此佳婿。
不论是她,还是那位怯烈氏的姑娘,都是可怜人。
作为男人的掌中之物,她们被送来赠去,被耍得团团转。
泪眼朦胧间,金玉又想起放才屏风旁悬着的那柄宝剑,倘若……倘若她是个男子,不如提剑为君死,即便在高丽的战场上送命,总好过这般苟且偷生。
男人压在她身上不停挞伐,每一下都昭示着侵入与占有,可金玉并不觉得他比她高贵多少。
背后榻上铺着是牲畜的皮毛,望着眼前引得大都无数女子趋之若鹜爱慕的俊脸,金玉心中皆是鄙夷——脱下那身官袍,他们哪个不是丢了衣冠的无良禽兽?
今日做得格外久,金玉几乎要力竭昏过去了,男人却还没有泄出来。
无奈之下,她只得忍着肿痛收紧穴口,故意用力裹住他的阳具。
男人被夹得轻嘶一声,一口咬在她肩头。
“大人……”
金玉想求饶,可刚一出声便被捂住了嘴。
一贯清冷自持的男人此刻伏在她身上粗重地喘息,她看不到他额间的青筋与汗珠,她只能隐约瞧见他五官的轮廓,以及那双多情还似无情的明眸。
“唤我的表字。”
他哑着声命令她。
金玉禁不住吟叫几声,可她无论如何怎么都想不出该唤他什么。
许多元臣都有汉名,可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表字,她汉话学得虽好,却从没听说过福大人的表字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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