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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怕。”
“嗯。”
楚荆把脸埋在他的颈侧,闷声应道。
三番四次
城南最高的石崖上,立着夏贤的墓。
顾英雪在墓前跪了一天,他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道:“是我害了夏大人。”
坟前的杂草已经除净,从断崖往下看,能看到整个盐城县。
“他曾经说过,若有一天他死了,把他埋在一个能看见我们的地方。
若有在天之灵,夏贤会欣慰的。”
常言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徐晴偏生就是个处处都要比男子强的女子,她的眼圈红肿,脸色憔悴,却强忍住泪水,不让它们再次滑落。
自夏贤失踪以后,徐晴早已猜到过他的遭遇不测,只是她一直不愿相信。
如今她看着顾英雪,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徐晴艰难地开口,劝道:“你起来吧。
夏贤的死,与你无关。”
顾英雪的额头已经磕破了,墓前有一小滩血迹。
他仍是深深的埋着头,半晌才道:“不,是我连累了他。”
“夏贤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徐晴拍了拍顾英雪的肩膀,“我早该明白的,从他见你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他会这么做。”
徐晴自幼被夏贤收养,对他向来言听计从,记得她与夏贤仅有的两次的争执,都与顾英雪有关。
夏夜冗长,又一次处理公务直至深夜,夏贤揉了揉疲惫的双眼,心中想的明日还要处理的案件,回去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
才回到衙门后院,夏贤便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低低的争执声。
他循声望去,只见徐晴的房门砰然关上,将顾英雪隔在了门外。
见顾英雪的身影在门外徘徊了许久,终于失落离去。
夏贤在一旁看了许久,等顾英雪走了,他快步走上前去,敲了敲徐晴的房门,问道:“怎么了?为何把顾英雪关在门外?”
房门缓缓打开,徐晴面带怒色地站在门口。
她看到夏贤,语气中难得地带了几分不满:“夏贤,你明知顾英雪是罪人之子,为何还要惹祸上身?我们就不该与他有牵扯!”
徐晴向来懂事,还是第一次这样对自己说话。
夏贤眉头微皱,道:“你明明一眼便能看出其中必有蹊跷,我身为父母官,难道要我眼睁睁地看着无辜之人也像他父亲一样,死得不明不白?”
徐晴并非不明事理之人,闻言脸上怒气稍减,却更担忧夏贤:“可……凭你一人之力又能如何?他们既然能做出此等灭门惨案,万一盯上了你怎么办?”
夏贤深吸一口气,他早有决定:“此事我自有分寸。”
徐晴知道他心意已决,只能叮嘱道:“那你要小心行事,切勿鲁莽。”
又是一晚,夏贤翻遍了书房,才发现原本整齐码放的卷宗却少了一卷。
“徐晴?”
夏贤敲了敲门,房门紧闭,他已经好几天没见到徐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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