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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里有小榻,卫湛支起单膝,靠在榻围上,一下下拨弄着腰间如意扣的流苏。
如意扣的旁边系着个精致的荷包,上面绣有一对大雁,是妻子送给他的生辰礼。
二十有二的年纪,年轻俊美,没有岁月的痕迹,却已历尽千帆,练得一身从容。
“不急着回朝,为夫也想顺便浏览沿途的风光。”
“可你不回去,会不会被人夺了首辅的位置?”
卫湛垂目看向少女的侧脸,并拢两指掐在她的桃腮上,“那就不做首辅,乐得清闲。”
闻言,宁雪滢张张嘴,立即转过身揪住他的耳朵,奶凶奶凶的,“那怎么行?夫君会辜负妾身多年的期许。”
成亲还不到一年,哪来的多年?卫湛控制着力道拍开她的手,仰躺在榻围上,无意中露出修长的脖颈。
宁雪滢靠过去,拨弄起那处锋利的喉结,招惹之意显而易见。
对他,愈发肆无忌惮。
卫湛抚上她的背,将人按向自己,大手来回几下,喑哑问道:“皮了?”
问话时,喉结滚动,显得更为锋利。
宁雪滢弯眸,趴在他的怀里,路上无趣,卫湛是她唯一且最大的乐趣。
妻子在怀里作乱,卫湛起初还能懒倦依顺,可随着体内生出的燥意,吞咽喉结的幅度越来越大。
蓦地,他向前扑去,将猎物困在撑起的双臂间。
宁雪滢却一点儿也不怕,温顺的好似在设陷。
而眼前的男子甘愿再次步入她设的“陷阱”
。
吻,轻柔,如蝶与花,互相吸引。
卫湛吻了很久,耳边是车轮压过土地的轱辘声,以及女子嘤声。
“唔,夫君,亲这里好不好?”
樱唇微肿,不堪重负,宁雪滢点了点自己的鼻尖,小声乞求着。
卫湛啄了下,声线哑的不像话,“这里不能给予回应。”
鼻尖是不会回应吻的,可除了嘴,哪里还能呢?
宁雪滢抿抿发疼的唇,捧住男子的脸移向自己的锁骨之下。
云雾轻绡落榻,她忐忑地挪到榻边,以颈为支点,垂下脑袋。
乌黑的青丝垂在榻边,发梢落在车底,随着车轮的滚动不停拂动。
隐隐破碎的声音被行驶的声响掩盖,除了当局者无人再知晓。
宁雪滢被灼烫了灵魂,翻来覆去地炙烤。
榻上铺着信期绣的垫子,晕染开漉漉汗水。
许久过后,卫湛拿过水囊打湿锦帕,弯腰为指尖都懒得动一下的妻子擦拭。
宁雪滢懒洋洋的,连穿衣都要靠卫湛。
换下湿了的垫子,两人相拥而眠,不再被前世的梦境困扰。
傍晚,车队沿途休息,烈日高照,炎热异常,宁雪滢拉着卫湛坐在路边的
树荫下(),拿出帕子为他擦拭额头?()_[((),又拿出团扇扇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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