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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真的生母早已改嫁,就算能帮着相看,总不能越过白家替女儿操办?还是要顾老夫人操心。
白成文明白过来,心里也不由苦笑,没想到父亲阁老的名号一时半刻还丢不得,总要安顿了前面几个的婚事再说。
这厢陆氏和白成文说起几个儿女的事,那厢亦安在和亦顺玩耍。
给亦顺做的珍珠结将近完工,亦安将珍珠结提在手上,左摇右晃地去逗亦顺。
亦顺被赵妈妈抱在怀里,看着眼前一阵珠光闪烁,小儿家露出笑颜,冲着亦安直笑,小模样可爱极了。
绿澜见姑娘们玩得高兴,自家也高兴。
太太这回补了珠子,可不能再让姑娘做东西送人,得早点儿拿出去,给姑娘打个攒宝石珍珠簪也是好的。
和亦顺玩乐半晌,亦安也乏了,绿漪几人服侍姑娘睡下,各自安静退了出去。
对于嫡母今日和沈夫人攀谈一事,亦安是不知情的,自然也不知道沈夫人有意给儿子说亲,还是嫡子。
亦安从来没见过沈公子,也不知道其人容貌品性。
不过在亦安看来,成婚不过是从一个地方搬到另一个地方过日子,只要丈夫人品有保障,日子就能安安稳稳地过下去。
亦安没有想象过在古代自己的另一半会是什么样,运气好极便是嫡母和父亲那样,琴瑟和鸣,但也有三个妾室。
运气不好,便要陷在后宅,日子肯定是过不清净的。
能清清静静过日子,就是亦安最美好的愿望。
带着这个愿望,亦安进入深沉的梦乡。
次日起来,梳妆过后,亦安又换成了原先的素净打扮。
赴宴戴那么多首饰情有可原,在自家里就不需这样了。
绿澜很是念叨了一回,但亦安为了自己的脖子考虑,硬是没有听从。
带着亦顺去给陆氏请安,亦安发现嫡母气色不错,看来昨日父亲找母亲并不是要紧的大事,亦安放下心来。
陆氏自然也不会拿这样的事和女儿们说,只是问一问家常,见亦顺在亦安那里过得不错,没有想起江姨娘的模样,便放下心来。
幼儿最是难带,难得五姑娘有这个耐性。
因为白尚仁下月要入场,所以这场宴过后,陆氏就不带女儿们出门,让白尚仁专心备考。
而亦安几人也商量着给白尚仁送些东西以示心意。
亦安头一个说话,生怕被人抢了创意,“我给大哥题个蟾宫折桂的扇面,再做一个三元及第的扇套。”
扇子是用上好宣纸作面,扇骨选的是上好檀香木,甚至于连题字作画的墨和狼毫都是佳品。
亦宁紧随其后,“我给哥哥做了膝护。”
这是亦安说给亦宁的创意,亲妹子做的贴身之物,再没什么不妥当的。
亦和也道,“我给大哥做个荷包吧?”
亦真落在四位妹妹后面,一时不知该做些什么,犹疑道,“那我做双靴子?”
靴子太费时间,也颇费功夫。
再说陆氏早就安排针线房给儿子做了衣裳鞋袜,并不缺这个。
亦安给亦真出主意,“大姐姐不如做双鞋垫?既能赶制出来,又是大姐姐的一番心意。”
至于花样子有的是,挑了吉祥意头的做了就是。
亦真高兴道,“还是五妹妹主意好。”
一时间姐妹间很是和乐。
等到了送出去的那一日,亦安又独拿了一个珠络出来。
“这是九妹妹选的线和珠子,托我给大哥哥打了个珠络。”
做的吉祥如意样式,虽然简单,意思却好。
白尚仁含笑收了,落后陆氏对郑妈妈叹道,“五姑娘是个厚道人。”
只有绿澜抱着空了一半的檀木匣子,欲哭无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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