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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嬷嬷是怎么看的呢?”
宁翘问道。
这几个在跟前侍奉的,那都是一等一的忠心,一同与宁翘经历了这许多的事情,哪怕是来的最晚的乌喇嬷嬷,也是一同经历了很多的事情。
都知道宁翘的脾气,知道自个儿侍奉的主子很愿意听一听身边人的意见,不管是不是照着这样做,自家主子愿意听,那他们肯定是愿意把心里话说出来的,便是说错了,主子也不会责罚的。
乌喇嬷嬷道:“若说福晋是在蒙八旗或者是蒙古各部里头选人进府,咱们怕是不好施为的。
可如今福晋是将心思动到了咱们满八旗里头,谁不知道主子爷如今最看重的便是主子了?礼王福晋郑王福晋都爱护主子,豫王府上的侧福晋也与主子交好,若叫满八旗里头的人进府了,岂不是专和主子作对,站在主子与这些福晋夫人的对面么?”
毕竟这侍妾被挑进府,就注定了是福晋的人。
一开始就是站在宁翘的对立面的。
她们主子如今这样的身份,礼王福晋对主子寄予厚望,就盼着主子将来能作为八旗福晋夫人们的领头人,又怎会瞧着主子被人分宠抢了风头呢?
宁翘微笑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福晋若是挖空了心思想要叫人出头,旁人还会计较这个?若是觉得自己有造化,又有福晋保驾护航,谁不想成为第二个我呢?又或者说,谁不想成为第二个佟佳侧福晋呢?”
礼王福晋不过是给她提个醒儿,告诉她有这么一回事。
难道还能伸长手拦着别人上进么?
多尔衮身边有记载的妻妾就有许多,那没有过记载的女人就更多了。
总会有更年轻的女子做梦,幻想自己进府,凭借着自己的美貌得到多尔衮的爱怜,然后成为她。
又或者生育子女后,铺平前路,再成为第二个佟佳氏。
她们是不知道她为此付出了些什么,只简单的以为,只要有人扶持拥有美丽,就能得到她们想要得到的一切。
哪怕是到了现在,福晋仍旧是以为,多尔衮还是个容易被美色迷惑心意的男人。
只要弄个美貌的女子进来,他就会被迷得神魂颠倒。
他们也这么多年的夫妻了,怎么对多尔衮的认识,还是这样的肤浅呢?
乌喇嬷嬷道:“奴才是想,若是咱们私底下用些手段,谁也别想进府里来坏了主子的前程,也不会有人入了主子爷的眼。”
宁翘垂眸笑了笑:“严防死守,一次两次尚可,可这一日日一年年的,时日长着呢,咱们能拦得住多久?这一茬茬的小姑娘们长起来,一个个前赴后继的都想要来睿王府,咱们又能拦得住多少?”
“若是宫里赐人,圣旨赐婚,咱们还能抗旨不遵吗?”
这话倒是给乌喇嬷嬷问住了。
她从前是在阿巴亥跟前伺候的。
大福晋的性子还要刚烈柔厉些。
她那时候年纪虽然不大,可也瞧在眼里了,当初大福晋跟在大汗身边,大福晋年轻,但也是不许大汗再有旁人的。
大汗年长些,很是宠爱大福晋的。
她是下意识就把大福晋的手段说出来了,却忘了当年大福晋的地位已经是众位福晋之首了,而大汗也是说一不二的王者。
不似如今的睿王爷和宁庶福晋,这宫里头还压着还几位呢。
这些事没法子自己做主。
想到这里,乌喇嬷嬷私心里就为多尔衮不平。
若是大福晋还在的话,又怎会轮得到当今圣上呢?
当初的睿贝勒那样的聪慧绝秀,若非当今圣上年长诡谲,又怎么会被人压制成这个样子呢?
主子爷终归不是蒙尘之辈,如今傲然众人之中,连带着府里宠爱个人,都要被人这样里外盯着,怎么也不肯放过。
乌喇嬷嬷只盼着她的十四爷还有宁庶福晋能走过这些艰险,好好的过日子,得偿所愿,才不枉当初大福晋的苦心了。
乌喇嬷嬷低声道:“若福晋选好了人,定要有那痴心妄想的人进府,主子爷不肯松口的话,福晋必然会禀报宫中的,皇上许不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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