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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要迎接一场急风骤雨,他却只是看着外头的天,并未作出任何反应。
良久,景安又补了一句,“不过,只是用了晚膳,皇后娘娘像是身子不舒爽,不能伺候圣驾,陛下又去了披香殿”
。
手指敲着凭几扶手,他冷冷一笑,没用膳,直接吩咐人备水沐浴。
他扭动脖子,松了松肌肉,又抬手解衣带,脱衣裳,外袍刚脱了一半,一个香囊从袖口掉了出来。
香囊崭新如初,针脚不管看几次还是那么丑,他瞟了一眼掉落的那枚香囊,眉毛皱了皱,转身往屏风后去了。
衣裳褪尽,一双长腿迈进水里,男人精壮身体缓缓坐下靠到了浴桶上,胳膊搭在桶沿儿上,仰头闭目养神,水温适宜,他发出一声舒服的长叹。
白日里的场景又浮现在眼前。
他心里很明白,自己不应该再沉湎其中,放手是最好的选择,可一想到她要在另一个男人婉转承欢,他双手又不自觉攥成了拳头。
那个男人是她名正言顺的丈夫,可他与她同枕而眠的次数却远远多过她的丈夫。
几年前,有回在天禄阁里,他有要事要禀明陛下,人刚在小房间外站定,就听到了里头传出女人的轻柔娇喘。
那声音一直在他脑子里打转,他欣喜地察觉到年轻的身体重新硬了起来,当天夜里,他第一回自渎,心里想的全是她。
欲望宣泄而出时,他的心情极为复杂,恼怒又爽快。
自那之后,她常常以各种各样的姿态,出现在他的梦里。
她衣裳松散,或跨坐在他的腿上,或躺在他的身下,私处含着他的分身,眼里水汽氤氲,神情妩媚沉醉。
他抱紧她,胡乱地亲吻她的脖颈,感受着分身被她的层层软肉挤压吮吸,耳边都是她娇软喘息声,在她的身上肆意发泄。
可幻想终归只是幻想,她总是模模糊糊的,直到去年中秋夜,他的吻真真正正落在她的脸上,那抹幻象才成了了实实在在的存在。
想着她的模样,他浑身燥热,再打眼一瞧,分身已半睡半醒。
“哗啦”
一声,他从浴桶里站起身,拽过身旁的案几上衣裳套上,系着衣带就往外走。
那枚香囊还躺在地上,他弯腰捡了起来,搁在了几上。
外头天上有成片的星子,亮晶晶的,他从地道进了她的寝殿。
往常总能听到几点响动,今日却很安静。
他警醒地听着动静,到了帷帐前,稍稍撩开帘子,往里头瞧。
案上点着一盏油灯,烛光微弱,榻上薄被堆成了小山,里头像是藏了个人。
他走了进去,在榻边坐下,把手伸进薄被里,摸到了她的腿。
薄被蠕动几下,一个毛茸茸的脑袋缓缓探出,她被亮光刺激到,皱着眉,抬手挡住了眼睛,脸上没有血色。
“你怎么来了?”
她的声音像被一根线吊着,有气无力的。
原以为她是欲擒故纵,没成想是真的病了。
“病了?”
他摸了摸她的额头,并不烫,还有些凉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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