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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你!
你是阮保成的儿子?”
吴楚的姿势不变,说话间已经隐隐带了一丝意外和惊讶,随即脸上浮现出嗜血的笑容来,哈哈大笑着开口:“呵,一个毛都没长全的臭小子居然敢骗我!
你滚回河内去,告诉你父亲,若是想发财,就叫他自己亲自跟我谈!
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当年若不是他鼓动我,我也不会下定决心杀了骆巍,他到底对我还算不错,可惜,谁不想当老大,谁愿意看别人脸色行事!”
骆苍止一听这话,本就发白的脸色更白了几分,他真正暴怒的时候很少脸红脖子粗,就跟有些人喝酒越喝脸色越白一个样子似的,越生气就越白,惨白的带着青色。
“今天的事势必要有个了断,底下的各位都是我父亲在世时的朋友和生意上的伙伴,也都是我的长辈。
至于我今天为什么要这么做,前面也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各位当中谁若是要趟这趟浑水,或者要从我手里把人救出去,不妨就留下,若是觉得这事是冤有头债有主,就请出去,我绝对不为难任何人。”
“许东,把门打开!”
骆苍止冲门口一个人点了点头,正是之前在边境临检时和他搭上线的那个许东,就看许东大声应了一声,手里的枪别在腰后,冲到门前把宴会厅的两扇厚重的门全都拉到最大,回头看向众人,操着一口当地话喊道:“我们老板都这么说了,诸位老板请吧!”
不管哪朝哪代,也不管是中国外国,杀父之仇这种事,都是绝对不能忍的。
骆苍止眼光跟着一扫,立即有人露出事不关己的表情来,各自将防身的枪全都下了膛,朝他一点头,抬脚就走。
还有几个大概是跟吴楚颇有些私交,眼神有些闪烁,但环顾周围,不是骆苍止的人,就是阮霈喆的人,他们二人早先的对话又一字不落地落在耳朵里,一听就是同伙,早就串通一气要做掉吴楚。
一时间,这些人全都反应过来,骆苍止说的不错,这果然是浑水,不能随意趟。
想通这一点,脚下原本还有些踟蹰的人,也都带着三两随从赶紧离开。
“一帮小人!”
吴楚咬牙,他私底下收买过很多骆巍的手下,但不知道是这些人太固执,还是他的意图太明显,除了一些原本就是墙头草的人表示和他交好,跟着骆巍的大多数忠心耿耿的老部下对他还是恭敬有加,但却没有誓死追随的意味。
如今他们终于知道了当年刺杀的真相,更是对其行径不屑,又怎么可能帮他。
“就剩我们三个的人了,这样说话多方便,可以敞开天窗说亮话了。
是啊,阮保成是我父亲,至于他是不是越南第一富豪,我不知道,也不关心。
不过,可能有件事您还不知道,这两年来,和您联系的都是我的人,不是他的。
至于他嘛,年纪大了,我觉得他做事有些糊涂,不是很对我的心思,所以我叫他颐养天年去了。
我是个孝子,自然要打点上上下下一大家子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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