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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少尹呈报一事令他产生了新的怀疑。
而且因事关重大,他一时有些心里没底,便看向萧璨道:“明珠,你说当年北境巡盐御史之死是否也是……我隐约记得当年先帝派遣巡盐御史,本也是依老王爷在时定下的旧例,可那御史却在良州被截杀。
当年引得两位王爷被群臣猜忌,可世上当真有这么‘凑巧’的事么?当年截杀御史的那些人恰好在数年后又与老师遇害扯上了关系?”
裴玉戈说得已算是委婉隐晦了,萧璨自然明白,不然他也不会那般给京兆府下令。
只是这几桩大事纠缠到了一起,还牵出去数年前的大案,一时间心中便似有千斤石坠着,憋在心头难受得紧。
萧璨抬头见裴玉戈皱着眉,脸色十分难看,只是他一时也心绪杂乱,想不出劝慰裴玉戈的法子,抬眼见裴玉戈晕红的脸颊,不由抬手凑过去触碰一下。
手指触碰到那烫红脸颊时一下子缩了回来,不过一瞬又反应过来,连忙用手背再去摸。
萧璨没用手炉,赶去京兆府的一路是策马过去的,手冻得便有些冰凉,可裴玉戈颊上热意却一直未散,哪里是咳嗽的,分明是又发了高热。
“玉哥!
!”
【作者有话说】抱歉拖更了几天,最近家里有事,码字的时间几乎没有,这几天消停了会尽量连更(≈gt;﹏≈lt;)桃目含情在萧璨与狄群身形一动时,裴玉戈已抬臂横在二人身前挡住了他们。
“无妨。”
裴玉戈的脸颊仍是红红的,可气息却还算稳,双眼中未见混浊,可见人还是十分清醒的。
未等萧璨开口说什么,他已轻摇了摇头道:“不必如此紧张,我底子单薄,素来比常人更易病些。
今日也应只是晨起时寒风侵袭,小病小灾而已,回府喝副苦药便可,不足挂心。”
萧璨未答,只是瞧着裴玉戈看。
裴玉戈被他那欲言又止的神情无奈到了,只得轻叹了口气哄劝道:“明珠,我长你近十岁,不是起居不能自理的幼童…我有分寸。”
“我唤玉哥本就是当兄长那般尊着敬着,何况我还要赖着玉哥日日爱护我,怎么可能视你为孩童……不过是上了心,便不自主担忧玉哥每每拼命伤及自身。”
裴玉戈伸手过来抚上萧璨脸颊,他身上热,掌心触及萧璨因策马疾驰而被寒风吹得有些冰凉地脸颊,不由担忧道:“一路迎着风赶过来的?”
萧璨抬手覆在裴玉戈手背,猫儿似的用脸颊在那温热的掌心内蹭了蹭。
裴玉戈已经习惯了萧璨的痴缠,狄群在一旁低头半跪坐着,听到他二人对话心中惊起惊涛骇浪。
萧璨日日唤他家大公子为‘玉哥’,偏那称呼与裴玉戈的名讳同音,旁人乃至是狄群都只当是萧璨在直呼名讳,不曾想竟是这般亲近的称呼,更不曾想过自家大公子与萧璨私下竟有这般亲昵的相处,只能努力低头,连呼吸声都尽量放轻了些。
说起晨起的事,萧璨才又提起。
来前他已听了府中人的禀报,此刻便想问一问裴玉戈的想法,毕竟他没有亲眼瞧着那宫里送来的姑娘是什么神情。
“判若两人。”
裴玉戈收回手,凝眉说了自己的判断,“她说了什么我想府内已有人同你详述清楚,可若让我来说,只觉得那乔姑娘不似当日宫宴上献舞的女子。
要么她有双生姐妹,当日献舞与如今府中的不是同一人;要么…她察觉什么或得了消息,不得不选在今日闯出来拦我。”
“她入府尚不足一月,便是急于争宠也说不上求你给一条活路这种话。
不过到底是宫里出来的,说不准是惯会做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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