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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知道有路禁
军指挥使正好路过,见路堵得厉害,直接命麾下的禁军动手锯木头,清空道路。
“好人呐。”
义母听得很感动:“托禁军的福,今晚把树挪走,明早咱们就能启程。”
愿望很美好。
大家都这么想。
应家还没吃完,一队甲胄鲜明的禁军骂骂咧咧走进门里。
“怎么倒了这么棵树!
我看有上千斤。”
“手上锯出一溜排水泡,才挪走小半截。”
“头儿说不急。
天晚了,弟兄们先吃喝休息,养足精神明早继续挪。”
“店家,上好酒好菜!
我家指挥使和都尉马上就到。”
说曹操曹操就到,锯木头清路障的禁军入店休息了。
大堂里嘈杂的声音安静下来,许多人闭嘴低头吃饭。
应小满有点好奇,透过大屏风的边角缝隙往门外看,想看看究竟是闲着没事锯木头练兵的,究竟是哪路禁军指挥使……
迎面居然看到个意想不到的熟人。
雁二郎还是穿那身朱红窄袖武官袍子,腰间佩刀,瞧着精神奕奕的模样,和边上两个都尉勾肩搭背,谈笑风生地走进店里。
应小满:“……”
屏风后的乌黑眼睛顿时消失不见。
但旁边坐着的阿织也好奇,也隔着屏风往外瞧。
葡萄般的眼睛吃惊地瞪大了。
下一刻,阿织小手指向门外,童音清脆地喊:“穿红袍子的坏人!”
应小满:“……”
义母:“……”
这边话音还没落地,那边雁二郎精神大振,瞬间绕过桌椅屏风直奔过来,简直像早有准备,预先等着似的。
“人生何处不相逢!
小满,好巧。”
隔壁桌子坐着的隋淼姿态戒备地站起身。
雁二郎弯唇一笑,视线落回应小满身上,明知故问:“今天七郎不在?”
应小满没理他,把阿织往身边抱了抱。
“娘,继续吃饭。
吃完我们回房休息。”
雁二郎居然接口说:“确实要好好休息。
这一场秋雨一场寒呐,你们家似乎在荆州?千里迢迢远得很,不好多耽搁。
等弟兄们吃饱喝足,我们连夜挪开倒木,你们明天就能继续启程了。”
这番话说得实在漂亮,简直不像是雁二郎的嘴里能吐出来的。
义母愣了下,打量他身上簇新的官袍子,起身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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