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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榕不同厉帝。
厉帝时出现这事,郑湘会认为确实如陆萱所言,但是姜榕治下就不一定了。
郑湘不想管,姜榕提朝中新政时,眼睛里发光,说要给儿子打好基础,开三百年太平。
她这个娘当然不能拖后腿。
郑湘突然转头问起陆夫人:“舅母,当年舅舅出事,袁家是不是闹着要换人求娶?”
陆夫人的面皮仿佛被扒下来扔到地上,强忍羞耻承认道:“是,但是……但是……”
郑湘笑了笑,打断道:“舅母和姐姐回去吧,今日见到故人,我也高兴,本想多说两句,只是宫中事多,不敢苦留舅母,连日咱们再聊。”
陆萱还要说话,却被陆夫人拉住,失魂落魄地离开。
淑妃什么都没说,但什么都说了,强留只怕适得其反。
两人一出蓬莱殿,郑湘立马招呼道:“蕙香快给我取下首饰,压得脖子疼。”
蕙香和小宫女连忙上前解首饰,卸下来的首饰足足放了四个托盘。
郑湘靠在椅子上,散发仰头,道:“你们表现得不错,都有赏。”
蕙香等人连忙谢恩。
陆萱婆家遭遇不幸,郑湘也没心情炫耀,便打发走她们。
不过,这事她得真问问姜榕,袁家死活郑湘不在意,但是陆萱不同袁家诸人。
姊妹纵有龌龊,但不至于要她命,除非陆萱犯了不可饶恕的大错。
但她肯定没那个脑子,陆萱说话行事都端着贤淑大方的模样。
迟则生变。
郑湘稍微梳洗,就来到宣政殿,问姜榕袁家那位刺史要如何处理。
姜榕的眼睛盯着郑湘瞧,带着十足的兴味,道:“你向来对这些不感兴趣,问这做什么?”
郑湘催道:“你知道就赶紧和我说,不知道叫人去查。”
姜榕笑着招手,郑湘走过去坐到他腿上。
“巡按已经就此事上了奏疏。”
郑湘双手揽着姜榕的脖子,急问:“罪大不大?要不要跑?”
夫妻本是同林鸟,死到临头各自飞。
“跑?”
姜榕微愣,道:“谁跑?跑什么?”
郑湘理所当然道:“我那愚蠢的表姐啊。
要是诛三族诛九族的,赶紧让她和离。”
“虽然表姐小肚鸡肠,假清高,脑子笨,但是她被杀了或者没为官奴,我脸上也不好看啊。”
姜榕的手搭在郑湘的腰上,闻言大笑。
郑湘急得推他,道:“要不要跑?”
姜榕身心舒畅,依然问:“你怎么不猜袁刺史是冤枉的?”
“我信你啊。”
郑湘先给了句好话,然后翻了个白眼,继续道:“再说了,就袁家落井下石的小人性子,会是什么清白的好人?”
“得了吧,鞋底子都比他们的良心干净。”
姜榕大为畅快,大手摩挲着郑湘的腰,惹得怕痒的她咯咯直笑。
“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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