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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二娘的婚事,我看缓一缓为宜,再留个两三,也为过。”
这下子柳氏傻了眼,再留两三,岂是要拖到十七八岁?十七岁倒还有可说,十八岁就成了老姑娘,到时候上京哪户正经门头会聘那么大的姑娘?这金氏看来是打定主意要坑雪畔了!
可她又能直直叫板,眼下形势比人强,金氏已经成了当家的主母,孩子也都被她搜罗去了,万一真拿她的奴籍说事,恐怕江珩也敢保她。
所以她只好委婉地提出,“女君说得有,过先定亲再调,也耽误了二娘的前程。”
“柳娘也太急了。”
坐在一旁的另两位妾室终于看过,发了,“这么大的家业,都在女君心里装着,什么时候该为二娘说亲,女君自然有数。
在催促着,倘或着急随意定了一个,回头只怕你又要置闲气,和郎主告状。”
柳氏被两个资历尚浅的数落了,心里很舒坦,可也能说什么,暂且只好忍气吞声。
这时面婆子进来传,说筵席备好了,只等夫人和小娘子过去就开筵。
金胜玉携云畔站来,笑道:“别在这里耽搁了,侯爷说你最爱吃炙羊肉,我让人预备了,这就过去吧。”
主家团圆,妾室是没有资格参与的,柳氏只好随另两个妾室从花厅退出来。
匆匆返回自的院子,进门便唤翠姐,“快去找二娘,私下给她传句,让她在姐夫跟前多『露』『露』脸。”
翠姐对这的吩咐,有解过来,还以为自听错了,“在姐夫跟前『露』脸?”
柳氏啧了一声,“还要我说第二遍?”
男人对轻貌美的姑娘总会带着三分好感,况且又是姐夫小姨子,原就比人更近一层。
云畔这丫头如今是得了高枝,油盐进了,但若是魏公那头容情,将来雪畔兴许能借一借东风,也说定。
横竖都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什么面子里子,那是贵人们才配谈的东西。
让雪畔在魏公面前晃圈,万一引了人家的注意,说别的,就是凭着这份亲戚的情分,将来有求于魏公时,人家也好意思答应。
“快去、快去!”
她催促着,把翠姐赶了出去。
妾室上得席面要紧,三个孩子虽是庶出,却也算正经主子,是可以和魏公坐在一张饭桌上吃饭的人。
雪畔是傻子,只要听了她的,自会见机行事的。
这的机会多见,错过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
翠姐听了吩咐便一溜小跑着上前院去,进门恰好遇见了雪畔和雨畔姐妹,她们才从教习嬷嬷处下学回来,见翠姐气喘吁吁地,便问:“这是怎么了?是姨娘打发你来的?”
翠姐忙刹住脚说是,四处看了一圈,见没有人才放心凑到雪畔耳边,将柳氏的一字漏交了她。
雪畔还没来得及点头,雨畔就先怪叫了一声,“这也太荒唐了!”
雪畔忙去捂她的嘴,虎着脸道:“你要做正人君子,就要掺和我的事,全当道便罢了。”
雨畔的『性』情比雪畔强了,她是一母三姐弟中行二的,上下平时最得宠,越是这,反倒越没得柳氏真传,还能有一颗正直的心,懂得分辨是非曲直。
她从雪畔手下抢出了嘴,争辩着:“阿姐,咱们虽是庶出,但好歹也是公侯人家的女儿,能学头那下三滥自贬身价。”
雪畔白了她一眼,“我瞧你才是疯了,把我想得那么堪。
我过是『露』个脸已,你当怎么?”
雨畔听她这么说,才勉强放心,跟她走进了前厅。
雪畔因是有备来的,所以尤其留意魏公,这是她头一回见这位姐夫,早前爹爹迎娶金氏那日她就见过他,这的人中龙凤,恐怕上京的女孩子没有一个暗中垂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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