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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南宫苍敖说话间,骆迁把轮椅推到了马车前方,不等他喊肖虎,一双手却已伸了过去,好像已经做了无数次那样熟练,挑开马车前帘幔,也不说什么,更不容君湛然反应,南宫苍敖把里面的人抱上轮椅,黑影闪过,迅疾无比,动作却十分轻巧。
一落座,君湛然的眉宇动了动,似乎本来想说什么,但最后没有说出口,改成了这么一句,“你是怎么知道,我清楚那东西的下落?”
他轻描淡写的一句不打紧,边上徐东林霎时神情一变,也不知是喜悦还是焦急,面色紧绷,“君楼主果然知道那东西在何处?”
虽然南宫苍敖已经说了,但他还要问这一句,实在是因为不能相信,更无法想象,所有人遍寻不着的血玉玲珑竟有人知道它的下落。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我只问你那是不是一个指尖大小,通体圆润的东西?若是,我确实知道它在何处。”
和徐太尉忧喜交集的表情相反,君湛然神情淡漠,那漠然之中好像还有一丝漫不经心,被肖虎推着,进了外厅。
“它在哪里?”
徐东林着急追问,紧随其后。
“南宫苍敖——”
直呼姓名,君湛然目光直视,似有含义,徐东林不解,南宫苍敖却眸色微阖,沉沉一笑,“果然如此。”
“果然如此?你未免过于托大,假若我未曾留意,或是你计算有误,又该如何?”
说着旁人不解的话,君湛然抚着膝头薄毯。
“你是君湛然,怎会不留意,而我南宫苍敖,又哪有计算错误之理?”
与他对视,南宫苍敖抚掌,仰头大笑,这话说的十足狂妄,却令人觉得理所当然。
“楼主你们说的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我听不明白?”
肖虎和在场许多人一样,都不懂他们的对话有什么玄机。
“南宫苍敖,可以命人把尸体带上来了。”
继续先前未完的话,君湛然像是准备揭晓答案。
不明白尸体能有什么用,但林秋雁的尸首还是很快被抬了上来,徐东林不是蠢人,很快猜到端倪,“难道血玉玲珑还在她的身上?”
君湛然没有回答,在那肿胀的尸身上指了一指,“就在眼前。”
浑身发硬,被日头晒的发干又微微浮肿的尸体就在地上,知道她就是林秋雁之后徐东林早就命人搜过,她身上什么都没有,其实先前擒获,那时候就已经确认。
左思右想,徐东林皱眉,忽然醒悟,“莫非她把东西吞了进去?!
就在她腹中?”
“当日把人擒获,我料到东西在她身上,不在外面,就只能在体内。”
南宫苍敖翻动尸体,接着说道:“唯一无法确定,是藏在何处,要她自动吐实是不可能的,唯有一个人,可能知道……”
他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看着君湛然,“东西在哪里,只有在雾楼见过她裸身的你才瞧的出。”
林秋雁到达雾楼之时,曾经脱衣让君湛然验看,雾楼楼主的规矩江湖人人皆知,南宫苍敖断定他定然看出了什么。
“所以你让徐太尉找我,只待你再次抓回林秋雁,便能取出她身上的东西。”
南宫苍敖行事不羁,做法也颇为大胆,君湛然却必须承认,他的猜测并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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