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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神聆挥手让念南站在檐下,“你别淋湿了。”
风雨交加,细密的雨水打在脸上,不过几十步距离,她走得狼狈至极。
身后响起院门打开的“吱呀”
声,似乎是风吹开了木门,但在哗啦的雨声中,隐隐又能听到急促的脚步声。
江神聆虚着眼睛回头,还没看清来人,便被那人伸手揽住了肩膀,他将她一把拉进了黛色的大氅中。
他粗粝的大掌搂着她的纤腰,略使了些力气,裹挟着她大步迈进了房中。
“啊!”
江神聆惊慌失措地叫了一声,他抬手捂住她的嘴,她慌乱的声音又匿进了他的掌中。
她的腰被紧紧桎梏住,嘴亦被捂得生疼,她在他的大氅里挣扎,步摇的垂珠勾住了大氅的穗子,在她奋力挣扎之际,头皮生疼,步摇应声落地,发髻松松垮垮地垂下。
“叫什么?”
司洸松开手,他随意地捏了捏拳头,掌心残留着她唇上湿热的温度。
他看她满目恐慌,从容不迫地解开湿透的大氅丢在地上,甩了甩衣袖上的水渍,抬头盯向江神聆:“风太大,我帮你一把,吓着你了?”
他的声音比雷声还让江神聆恐慌,他来这里做什么?看他那脸色,倒像是兴师问罪一般。
江神聆急忙往后退了几步,腰抵在桌上才停下了步伐。
她浑身冰凉,说不清是惊慌还是受寒,双腿抖得厉害,手撑着身后的桌角才堪堪站稳。
惨白的闪电划破漆黑的苍穹,司洸俊朗的容颜随着雷光亮了一瞬,雷光过去,四下暗了下来,轰隆的雷鸣在屋外炸响。
劲风吹进房中,桌上晃动的烛火映在他漆黑的眸中,那缕光在他眸中闪烁不定,给他阴沉的面色更添了几分乖戾。
念南站在门边颤颤地说:“太子殿下,雨水淋湿了您金贵的身子,不妨移步次间,奴婢去架个火盆子替您烘干衣裳……”
司洸烦躁地“啧”
了一声,候在门口的四个侍从立刻将念南和小季“请”
了出去。
江神聆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她急忙侧身躲在一旁的屏风后面。
他捂她嘴时,她闻到了他掌间的香气,那股药香中带着一点奶香的混沌香气,她实在太过熟悉。
前世周静惜每次来向她请安时,那香气便像周静惜矫揉造作的性格一样令她厌烦。
他去见了周静惜,深更半夜又私闯民宅找她,她实在猜不透他想做什么……
他仗着太子的身份,就是做了有损她名声的事,别人也只会指责她朝秦暮楚,与瑾王定亲不成,转头又去勾搭太子殿下。
司洸走到桌旁坐下,鞋底的雨水印在才擦好的地板上,留下团团透明的水渍。
他端起桌上才泡好的热茶饮用,屏风那边传来她的威胁声,“殿下深夜私闯女子闺阁有违礼法,我若报官,此事闹大了,圣上必定斥责殿下,请殿下为自己名声考虑,快些离开。”
他捏着瓷杯,不屑地哼笑了一声,问:“赏花宴时,你为何指向了瑾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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