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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卓序,“如果都没有过,那重圆就无从谈起。”
卓序沉默。
显然,他们之间并不存在那面镜子。
“哎,中文真是太复杂了。”
hedy苦着脸,“导致你们在说什么我都听不懂。”
云想耸了耸肩:“是了,既然是学术餐会,我们还是说些法律相关的吧。”
hedy正好有个中美贸易背景下长臂管辖权的问题想讨论,兴致勃勃地拉着云想。
直到最后,hedy朝云想伸手:“无论如何,很高兴认识你,云律师。”
云想伸手和她交握。
hedy太不像一个传统的律师了,云想不得不承认,应该不会有人能抗拒她身上热情的生命力。
热情能融化坚冰,这样的女生,和卓序很合适。
从餐会离开,高译今天开了车,云想弯腰,上了副驾驶。
隔着前窗玻璃,她看见卓序和hedy相偕经过。
卓序完全不往他们看,是hedy朝这边招了招手,他才随之侧脸过来,掠了眼高译。
室外白雪皑皑,他一身黑,极为深沉内敛,有不可觉察的傲慢。
雪块从枯枝上坠落,碎在玻璃上。
云想隔着模糊不清的冰雪和他对视。
雨刮器开始工作,清理着窗上的积雪。
随后汽车驶离。
雪后的纽约,尽管诸多不便,但具有不可否认的美丽。
尤其是圣诞节即将来临,街道旁的橱窗已经挂上装饰,配上纷飞的雪花,很像经典电影里的场景。
云想和卓序都在纽约待过几年,但这种经历从没有共时性。
他们未曾一起走过街道,未曾在同一个新年夜倒数
情感是由记忆塑造的,而他们没有共同的记忆。
如果说hedy和卓序合适,那么
云想将头靠在车窗上,感受着车内外的温差,看向开车的人,可能温柔包容的高译更适合她。
等回到了住处,她洗了个澡,半湿着头发准备庭前文件,等头发干得差不多,因觉得困,想着回床上短暂睡一会。
一睡下去就起不来身了。
睡梦里,云想感觉自己头疼、眼睛疼,浑身上下哪里都疼,像被架在火上炙烤。
难受了很久,房间的门被推开,佣人摸了她滚烫的额头,为她测量体温:“您发烧了,云律师。
我这就通知卓先生。”
云想连续烧了两天,病症和那位因肺炎入院的律师很像。
而同城中,有不少人出现在相似的症状。
家庭医生上门来看过云想的病情,怀疑她感染了具有高度传染性的病毒。
几年前,所有人都经历过那场蔓延全球的疫情。
云想这次生病,虽然没有明确的诊断,但前车之鉴摆在那儿,为了保险,住在别墅里的其他几位同事都转移到了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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