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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珩实在看不惯这个不男不女的卷毛,说话间又挥出两道强劲的剑意,直斩夜无炁。
可夜无炁丝毫没有要动手的样子,在剑意袭来之前便飞身悬于国子监上空。
倒是百里翊挥手抵挡,两股力量撞击在一起,罡风卷得屋顶瓦片刀刮鱼鳞般飞落,一时间整个国子监大地撕裂般摇晃起来。
夜无炁看着好徒儿为自己挡下攻击,唇角笑意荡开:“徒儿这就帮着为师了,委实是面冷心热。”
祁珩被百里翊逼退到国子监大门口,见那人能轻而易举接下自己剑意,他反倒兴奋起来:“我还以为国子监只有蠢材呢,让你尝尝我的三千焱炎火。”
百里翊冷冷吐出几个字:“不想死就滚。”
“且慢。”
夜无炁这两个字不知是在同自己徒弟讲,还是说与那少年听。
国子监众人将视线转向夜无炁时,只听他说出了莫名其妙的话:“这样吧,要是小友能敌过两个司业中的任何一人,我便给你一个司业的位置。”
“什么?!”
“国师大人莫不是在说笑。”
“声音小点儿,你没听说国师和陛下正在闹不和么?”
“可刚提拔了自家弟子做祭酒,眼下又要让一个来路不明毛头小子做司业,岂不儿戏。”
“别说了,国师大人盯着你呢,怕是被他听见了。”
“我说的可不是玩笑话。”
夜无炁将目光从学生堆里收回来,看向殷淮声,“殷司业,就由你与这位小友比试比试。”
殷淮声立马应下:“荣幸之至。”
那小子长驱直入闯进来,言谈举止无不嚣张跋扈,他早就想教训他了。
“淮声。”
宋玉书拦下殷淮声,神色严肃地朝他摇了摇头,提醒他要是应了国师的话,在陛下眼里他便是国师的人。
殷淮声却是个不听劝的,横眉倒竖:“你拦我做甚,那小子都欺负到头上来了,你能忍我不能忍。”
“喂,娘娘腔。”
祁珩趾高气扬用鼻子指了指夜无炁,并不把殷淮声放在眼里,但又知打不过百里翊,便道,“什么狗屁司业,你让我做我就做?岂不是很没面子?”
被叫娘娘腔的夜无炁并不恼,脸上依旧是一副魅惑众生的笑:“你要是做了司业,便有上朝的资格,不是要为季言心讨回公道么?你在国子监能讨得个什么公道,不如去宫里,质问那满朝文武,究竟把那季言心如何了?”
此话一出,不止整个国子监,就连前来闹事的祁珩也惊了,所有人都满腹狐疑地看向还悬在半空的夜无炁,心中皆叹:“国师大人疯了?”
一阵沉默。
祁珩问:“我凭什么信你?”
夜无炁笑出了声:“就凭我是大昭的国师夜无炁,就凭我在昭帝面前说话有分量,就凭我说一不容得任何人说二。”
语毕,他又将视线落在百里翊身上,“除了我心爱的徒儿。”
在场众人,大气不敢吭一声,心下却早已炸开了锅。
“国师大人真疯了!”
“国师这是公然和陛下叫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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